杨程光的思绪还沉浸在烈阳会那跨越数百年的执着等待中,尤其是那位老会长源治郎无意间透露的一个传说——他们的王,似乎格外钟爱在太阳历里面一年之末与一年之始的交界时刻降临人世。若按此推算,王的转世生辰,很可能就在每年的12月31日或1月1日。
他正暗自推算着时间,如今已是12月28日,距离元旦不过三天之遥。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孙子杨锦成却猛地停住了脚步,身体似乎都僵硬了。
杨程光顺着孙子的目光望去,只见街对面站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一件宽松的羊毛大衣,却依旧难掩高高隆起的腹部,显然已是临近生产。她的脸型线条分明,带着一种英气而成熟的魅力,此刻正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杨锦成,表情复杂至极。
杨锦成也同样僵在原地,脸上瞬间闪过惊讶、尴尬、羞愧,最后只剩下一种手足无措的茫然。他万万没想到,会在异国他乡的街头,以这种方式再次遇到大泽绘里子,而且对方还……怀着他的孩子(他几乎瞬间就确定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街头的喧闹和圣诞的欢快音乐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大泽绘里子看着杨锦成那副如同见了鬼般的表情,最初的震惊过后,心里反倒是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点恶作剧般的暗爽。毕竟,抛开那晚的意外不谈,杨锦成确实是个极其出色的男人——身高接近一米九,体格挺拔匀称,样貌英俊,气质沉稳中带着一丝忧郁,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极品帅哥。而且仔细回想起来,那天晚上在酒吧,好像还是她先主动靠近、气氛暧昧之后……真论起来,到底谁占谁便宜还不好说呢!
她深吸一口气,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最终还是主动迈开了步子,朝着杨锦成一家走了过来。
看到她走过来,杨锦成更紧张了,额头甚至冒出了细汗。
而跟在后面的杨程光,以及好奇张望的杨德高、杨德杰两兄弟,则完全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杨德高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对面走来的漂亮阿姨(虽然肚子很大),小声问:“爸爸,那个阿姨是谁啊?” 杨德杰则酷酷地抱着胳膊,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保护欲,默默站得离父亲更近了一些。
杨程光人老成精,目光在那孕妇和自家孙子之间来回扫视了几遍,尤其是感受到那孕妇体内那股异常活跃、且隐隐与杨家血脉产生微妙共鸣的生命气息时,他心里顿时如同明镜一般!
‘好家伙!’杨程光差点没忍住吹胡子瞪眼,在心里疯狂吐槽起来:‘杨锦成你这兔崽子!可以啊!在国内搞出一个德杰还不够,跑出来创个业,还能再给老子弄出个来历不明的曾孙(女)来?!这效率比你爹你爷爷都高!幸好你小子当初在异人巡逻队干活的时候没给我爆这种雷,不然就不是丢人的问题了,那是连工作都得一并丢干净!’
他看着对面那女人英气不凡、眼神清正,虽然此刻情况尴尬,但并无戾气,反而有种坦荡的感觉,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吐槽的**一点没减。
这时,大泽绘里子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她先是对着看起来最年长、气度不凡的杨程光微微鞠躬行了礼(东岛礼节),然后用带着点复杂情绪的英语对杨锦成说道:“好久不见,杨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杨锦成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尴尬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憋了半天,才用有些生硬的英语回道:“好……好久不见,大泽警官。你……你这是……”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肚子上。
大泽绘里子倒是很坦然,甚至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带着点揶揄的语气:“如你所见,快生了。托某人的福。”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彻底坐实了杨程光的猜测和杨锦成的不安。
杨德高虽然听不懂英语,但看着爸爸和阿姨奇怪的表情,觉得更好玩了。杨德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小眉头微微皱起。
杨程光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又想起烈阳会那个关于“年末年初”诞生的传说,再看看大泽绘里子那明显就在这几天生产的肚子,以及她体内那股与杨家血脉隐隐共鸣的小生命……
一个极其荒诞却又似乎冥冥中自有注定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不会吧……难道烈阳会那帮家伙等了八百年的王……真的被我家这混小子……给……弄出来了?!’
另外一边
杨德杰能抽中那豪华旅游大奖,看似是他逆天运气使然,实则背后的一切,早已在烈阳会的精密算计之中。那家旅行社本就是烈阳会暗中控制的产业之一,那所谓的抽奖活动,从头到尾都只为杨家这“一家四口”量身定制。无论当时是谁去刮那张奖券,结果都注定是“特等奖”。只不过恰好由运气本就极好的杨德杰动手,让这一切显得更加天衣无缝罢了。
烈阳会不惜血本,精心策划这一切,将杨家两位绝顶和两个潜力无穷的孩子引来东岛,目的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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