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滑入2004年。
杨家后院里的“惨叫声”依旧时不时响起,杨锦悦和杨锦轩两兄弟在两位堂哥(杨锦佐/杨锦佑)的“爱心特训”下,实力如同坐了火箭般蹿升,兄弟间的合击之术也磨炼得愈发默契,当然,代价是杨似峰的外伤医术已然炉火纯青,而杨锦天的丹药生意在家族内部更是做得风生水起,不过杨锦佐杨锦佑兄弟就惨了,无论什么原因背叛原来的门派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你是杨程光是把自己的人脉都甩出去了也是找不到肯接受这两兄弟的单位。
与此同时,15岁的杨锦天正读初三。
在学校里,他是毋庸置疑的风云人物,但并非因为家世或武力,而是因为他那无可撼动的学霸地位。成绩榜第一的位置仿佛是他的专属王座,雷打不动。他是所有老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是校长眼里未来状元的苗子,严谨、冷静、优秀得近乎无趣。课本和试卷似乎就是他校园生活的全部。
然而,每天放学铃声响起后,他并不会立刻离开。他有一个无人知晓的,或者说无人敢过问的小习惯。
他会独自走向空旷的体育馆。
体育馆内,通常只有一个身影——小他一岁的初二女生李诱墨,总是在那里对着落地的镜子,一遍又一遍地练习芭蕾舞姿,旋转、跳跃,不知疲倦。
杨锦天从不打扰她。他只是默默走到角落的单杠处,利落地一个翻身,双手撑地,整个人便稳稳地倒立起来。从这个颠倒的视角望出去,世界变得有些不同,而那个旋转的女孩身影却异常清晰。
他就这样静静地倒立着,看着镜子里、或者说看着现实中的李诱墨,一圈,又一圈。汗水浸湿她的练功服,发丝黏在额角,她的表情专注而认真,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她的舞蹈。
两人之间从未有过任何交谈。
最初或许只是偶然,但日复一日,这几乎成了某种无声的仪式。有时,在李诱墨某个旋转的间隙,她的目光会掠过镜子里那个倒立的身影。而杨锦天的视线,或许也会透过额前微微散落的发丝,与她有一瞬间的交汇。
没有微笑,没有言语,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一下头,随即目光便会移开。
一种奇特的默契在沉默中滋生。他们是彼此熟悉的陌生人,知道对方的存在,知晓这个黄昏的习惯,却从未想过要跨前一步,打破这种静默的平衡。对杨锦天而言,这或许是繁重学业和家族压力之外,一段只属于他自己的、放空思维的宁静时光。
而他并不知道,在那些他未曾留意过的角落,他这个“校霸中的校霸”(虽然他自己从未承认过,但他的实力和背景早已是校园里无人敢惹的传说)的名头,却被那个旋转的女孩悄悄地借用着。
曾有不良女生看不惯李诱墨独来独往又清高的模样,试图在放学路上或更衣室附近找她麻烦。李诱墨起初会害怕,但有一次,她不知哪来的勇气,强装镇定地看着围住她的女生们,轻声说:“我认识杨锦天学长。”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甚至没有任何威胁的词汇,却让那几个气势汹汹的女生瞬间脸色煞白,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名字,立刻讪讪地散开了,从此再不敢招惹她。
李诱墨没有撒谎,她确实“认识”他,每天在体育馆用眼神打招呼的那种“认识”。但她从未对杨锦天提起,也从未试图借此去接近他。她只是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份遥远的、沉默的“熟悉”,以及它所带来的、意想不到的保护伞。
夕阳透过体育馆高高的窗户洒进来,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一个在不知疲倦地旋转,一个在静静地倒立观看。光影之中,只有芭蕾舞鞋摩擦地板的细微声响,和彼此心照不宣的沉默。
日子依旧像往常一样流淌,直到那天下午。
体育馆内,李诱墨没有立刻开始她的练习。她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又一次利落地在单杠上倒立起来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朝着他走了过去。
杨锦天倒立的视野里,看到那双白色的芭蕾舞鞋停在了自己面前。他有些意外,但没有改变姿势,只是透过额前的发丝安静地看着。
李诱墨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份精致的请帖,微微弯腰,递到了他面前。她的脸颊有些泛红,声音很轻,却足够清晰:“学长,我周末有场芭蕾舞比赛……如果你有时间,可以来看吗?”
倒立着的杨锦天看着她,沉默了几秒。这个突如其来的交流打破了他们之间持续已久的静默规则。他点了点头,动作幅度不大,但在倒立的姿态下显得格外明确。他伸出手,接过了那份还带着女孩体温的请帖。
“谢谢。”李诱墨的声音更轻了,说完便迅速转身回到了场地中央,仿佛刚才用尽了所有力气,心脏怦怦直跳。
比赛日那天,杨锦天如约而至,坐在了观众席一个并不起眼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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