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林翊眼神瞬间锐利如鹰!
好家伙!夜袭?这么迫不及待?
余沧海也太没品了吧!正面施压不够,还玩阴的?
他没有任何犹豫,将酒葫芦往腰间一挂,身形如同融入夜色的青烟,悄无声息地从屋顶滑落,落地时点尘不惊。
凌波微步施展到极致,远远吊在那几条黑影后面,如同一个无声的幽灵。
那几条黑影显然对福威镖局周围的地形极为熟悉,避开了所有可能被注意到的路线。
轻车熟路地绕到了镖局侧后方一段相对偏僻的围墙下。
林翊藏身于一株茂密的大树树冠中,屏息凝神,仔细观察。
只见那几个黑衣人互相打了个手势,两人负责望风,另外三人则从怀中掏出一些瓶瓶罐罐和尖锐的刻刀。
他们开始动作!
一人用刷子,将一种散发着刺鼻腥臭气味的、墨绿色的粘稠液体,仔细地涂抹在镖局围墙的墙根下、以及一些不起眼的角落。
另一人则用刻刀,飞快地在墙壁上刻下一些扭曲诡异的符号和恶毒的诅咒字眼,比如“血债血偿”、“鸡犬不留”、“辟邪无用”等等。
还有一人,则拿出几个造型古怪的、类似人偶的东西,上面似乎还贴着写着生辰八字的黄纸,用钉子狠狠钉在墙角的阴影里。
月光下,他们的动作娴熟而阴森,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仪式感。
我靠!下毒?刻诅咒?扎小人?
青城派这是把江湖手段和乡下神婆的伎俩全用上了啊!这心理战术玩得……也太低端了吧?
简直侮辱智商!
林翊看得是又好气又好笑。
或许,余沧海这是精神和**折磨双管齐下。
这些手段实际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和心理压迫感极强。
显然,青城派的目的不仅仅是杀人,更是要彻底摧垮福威镖局所有人的心理防线,让他们在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中崩溃。
他能清晰地闻到,那墨绿色的液体散发着剧毒的气息,虽然不至于立刻致命,但长期接触,足以让人身体虚弱,精神萎靡。
而那些诅咒和小人,更是**裸的精神折磨。
余沧海这矮子,真是坏得流脓,从根子上烂透了!
他强忍着立刻出手把这几只老鼠拍死的冲动,决定再看看。
他需要更深入地了解镖局内部的情况。
他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沿着围墙移动,避开下方那些青城弟子的视线。
找到一个靠近主宅的隐蔽角落,轻轻一跃,便如一片落叶般飘入了镖局内部的高墙。
墙内,更是死寂得可怕。
偌大的镖局,往日里即便是深夜,也该有巡更守夜的镖师和伙计。
但此刻,除了风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竟听不到任何人声。
所有的窗户都紧闭着,甚至用厚布遮挡得严严实实,透不出一丝光亮。
仿佛这不是一个曾经声名赫赫的镖局,而是一座巨大的坟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恐惧,比墙外的毒药和诅咒更令人窒息。
林翊收敛所有气息,如同一道影子,在庭院廊柱间穿梭。
他凭借着超强的感知,很快找到了应该是镖局主人居住的正房。
房间里亮着微弱的烛光。
他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蹿上房檐,倒挂金钩,透过一处细微的窗缝,向屋内望去。
只见房间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一个面相儒雅、此刻却眉宇间布满浓重愁容和疲惫的中年男子,正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次落下都仿佛耗尽了力气。
烛光将他焦虑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晃动不定。
他的夫人,一个风韵犹存、但此刻脸色苍白、眼角带着泪痕的妇人,正坐在桌边,双手死死地绞着一块手帕,嘴唇微微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而他们的儿子,少年林平之,则站在一旁,英俊的脸上早已失去了往日世家公子的骄纵和意气。
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愤恨、不甘,以及……深可见骨的恐惧。
他一只手紧紧按着腰间的剑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另一只手则握成拳头,微微颤抖。
“爹!我们难道就一直这样躲着吗?!”
林平之终于忍不住,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有些变调,“他们青城派欺人太甚!堵门、辱骂、现在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出来了!
我们福威镖局难道就任人宰割不成?!
不如……不如跟他们拼了!”
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的血性,却也难掩色厉内荏。
“胡闹!”
林震南猛地停下脚步,低声呵斥,声音沙哑而疲惫,“拼?拿什么拼?余沧海亲自来了!
青城派精锐尽出!
我们镖局这些伙计,对付寻常毛贼尚可,如何是青城派那些如狼似虎之徒的对手?
拼下去,只能是血流成河,满门皆灭!”
他脸上露出一丝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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