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府城外的旷野上,尘土飞扬。老鬼正带着两万士兵挖掘战壕,铁锹与锄头撞击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条深丈余、宽两丈的壕沟沿着府城外围蜿蜒展开,沟底布满了削尖的木桩,顶端还覆盖着伪装用的干草与浮土。
“再挖深半尺!”老鬼拄着铁锹,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赵景明的禁军有骑兵,战壕必须能挡住马腿——要是让他们冲过来,府城的防线就破了!”
士兵们齐声应和,加快了挖掘的速度。远处的官道上,隐约能看到斥候的身影在来回巡逻,他们骑着快马,腰间别着短刀,一旦发现禁军的踪迹,就会立刻传回消息。
府衙内,赵景渊正对着舆图,向叶尘讲解禁军的布防:“赵景明的十万禁军中,有三万骑兵,五万步兵,还有两万弓弩手。他肯定会让骑兵在前冲锋,步兵在后推进,弓弩手负责远程压制——这是朝廷大军惯用的战术,死板但有效。”
叶尘点头,指尖落在舆图上的“青州东郊”位置:“东郊地势平坦,适合骑兵冲锋,我们就在那里设伏。让老鬼在战壕后架起连环弩,再准备好滚木与热油——只要骑兵冲进战壕,就用热油浇,用弩箭射,让他们有来无回。”
赵景浩站在一旁,补充道:“赵景明身边有个叫张奎的副将,擅长偷袭——上次我和他一起打仗,他就喜欢带着精锐绕到敌军后方,截断退路。我们得派人守住府城的西门和北门,防止他偷袭。”
“说得对。”叶尘转身对柳若璃道,“让王虎带着一万士兵,驻守西门;张龙带着一万士兵,驻守北门——在城外十里内埋设陷阱,派斥候日夜巡逻,绝不能让张奎的人靠近。”
柳若璃领命离去。叶尘看着舆图,又道:“另外,让周明通知宿州的陈武,让他联合当地的义军,在徐州附近骚扰李威的兵力——只要李威不敢出兵支援赵景明,我们就能专心对付禁军。”
三日后,宿州城内,陈武正与当地的义军首领周仓会面。周仓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手里握着一把开山斧,声如洪钟:“陈将军放心!我们义军早就受够了朝廷的压榨,只要叶公子下令,我们愿意跟着你们一起打仗,就算拼了命,也要把李威的兵力拖在徐州!”
陈武点头,递给他一张地图:“这是李威在徐州的布防图。你们可以带着义军,在徐州城外的粮道上骚扰他们——只要断了他们的粮草,李威就不敢轻易出兵支援赵景明。”
周仓接过地图,仔细看了看,笑着道:“没问题!今晚我们就动手,烧了他的粮道!”
当晚,徐州城外的粮道上,夜色深沉。李威的运粮队正缓缓前行,士兵们提着灯笼,警惕地看着四周。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呐喊声,周仓带着五千义军从密林中冲出来,手里拿着火把和长刀,对着运粮队发起了进攻。
“杀!烧了他们的粮草!”周仓大喊着,一斧劈开一个士兵的脑袋。义军们纷纷举起火把,扔向粮车。火光瞬间照亮了夜空,粮车被点燃,熊熊大火吞噬了整个运粮队。
“不好!有埋伏!”运粮队的统领大喊着,想要组织士兵反击,却被周仓一斧砍死。士兵们见状,纷纷扔下兵器逃跑。周仓看着燃烧的粮车,脸上露出笑容:“这下,李威肯定不敢出兵了!”
消息传到徐州城内,李威气得浑身发抖。他看着手中的急报,对着副将怒吼:“叶尘!又是叶尘!他竟然联合义军,烧了我的粮道!”
副将小心翼翼地劝道:“将军,现在粮道被烧,我们的粮草只够支撑半个月——要是再出兵支援赵景明,徐州就会空虚,叶尘的人肯定会趁机进攻。我们还是先守住徐州,等朝廷的粮草送来再说吧。”
李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好!传我命令,全军驻守徐州,不许出兵!派人去帝都,向皇帝禀报,让他再派运粮队来!”
副将领命离去。李威望着青州的方向,眼中满是不甘——他知道,赵景明没有他的支援,很难打赢叶尘。
与此同时,青州府东郊,赵景明的十万禁军已经抵达。他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金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身后的大军列成整齐的方阵,刀枪林立,气势汹汹。
“叶尘!你这个反贼!赶紧打开城门投降!”赵景明对着府城大喊,声音传遍旷野,“只要你投降,本皇子可以在父皇面前为你求情,饶你不死!”
城墙上,叶尘冷笑一声,对着赵景明大喊:“赵景明,你上次在黑石寨被我打得落花流水,还敢来送死?今天,我就让你有来无回!”
他抬手一挥,城墙上的连环弩瞬间发射,箭如雨下,朝着禁军射去。前排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赵景明气得脸色铁青,拔出长剑下令:“骑兵冲锋!拿下青州府城!”
三万骑兵像潮水般冲向府城,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可刚冲到战壕前,前排的骑兵就掉进了陷阱,战马的腿被木桩刺穿,士兵们纷纷从马背上摔下来,被后面的骑兵踩成了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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