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初战受挫
黑石寨东侧的“烂泥沼”,常年弥漫着腐臭的雾气,深褐色的泥浆下藏着暗坑与水草,连飞鸟都不愿在此停留。此刻,叶尘正带着陈武、李山勘察地形,脚下的木板桥咯吱作响,稍不留意就会陷进齐腰深的泥浆。
“这里的泥浆黏性极强,人马一旦陷进去,半个时辰内就会被吞没。”叶尘指着沼泽中央的洼地,“秦峰的京营都是骑兵,擅长平原冲锋,到了这里就是寸步难行。我们在沼泽边缘挖三道陷阱,铺上茅草伪装,再把上游的水源引过来,让泥浆更稀,陷得更快。”
陈武点头,补充道:“属下可以带五十名老兵,伪装成逃兵,引诱京营进入沼泽。他们急于立功,定会追来。”
“好。”叶尘看向李山,“你带两百名步兵,守在沼泽西侧的山坡上,等京营进入陷阱,就用火箭射他们的粮草和马匹,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三人分工明确,立刻回寨部署。黑石寨的士兵们全员出动,扛着铁锹挖陷阱,背着沙袋堵截水源,连少年们都帮忙搬运茅草,营地内一片忙碌。
三日后,远处传来马蹄声——秦峰带着两千京营,浩浩荡荡地杀来。他穿着镇国公的铠甲,骑着高头大马,身后的“秦”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前面就是黑石寨?”秦峰勒住马,看向身边的斥候。
“回国公爷,再往前走十里,就是烂泥沼,过了沼泽就是黑石寨。”斥候躬身道。
秦峰点头,刚要下令前进,就见沼泽方向跑来几十个“逃兵”,正是陈武带的人。“国公爷救命!”陈武跪在地上,装作惊慌失措,“我们是青州卫的逃兵,叶尘那逆贼残暴不仁,杀了我们的兄弟,还强迫我们挖矿,求国公爷为我们做主!”
秦峰眼神一冷——他早就听说叶尘藏匿矿脉,意图谋反,如今看来果然属实。“起来吧。”秦峰道,“带我们去黑石寨,事成之后,赏你们白银百两!”
陈武连忙起身,在前面带路:“国公爷,过了前面的沼泽就是黑石寨,那逆贼以为沼泽危险,没设防备,我们正好趁机突袭!”
秦峰不疑有他,下令全军前进。两千京营的骑兵跟在陈武身后,浩浩荡荡地进入沼泽边缘。马蹄踩在茅草上,毫无察觉脚下的陷阱——突然,“轰隆”一声,前排的十几匹战马掉进陷阱,士兵们被甩飞出去,瞬间被泥浆吞没。
“不好!有埋伏!”秦峰大喊,刚要下令撤退,沼泽上游的水源突然被放开,稀泥顺着山坡流下,瞬间淹没了马蹄。战马们受惊嘶鸣,挣扎着想要后退,却越陷越深。
“射!”山坡上的李山一声令下,两百支火箭同时射出,精准命中京营的粮草车和马队。火焰瞬间燃起,浓烟滚滚,挡住了京营的视线。
叶尘带着黑石军的主力,从沼泽东侧杀出。长刀挥舞着,朝着陷入混乱的京营砍去。陈武也撕下伪装,带着老兵们反戈一击,专挑京营的校尉和旗手攻击。
京营的士兵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打法——脚下是陷人的泥浆,身边是燃烧的火焰,敌人从四面八方杀来,只能各自为战。秦峰骑着战马,想要突围,却被叶尘拦住。
“秦峰,你的京营,不过如此。”叶尘的长刀指着他,语气带着嘲讽。
秦峰怒喝一声,挥刀朝着叶尘砍来。两人在泥泞的沼泽边缘交手,刀光剑影间,秦峰渐渐落了下风——他的铠甲太重,在泥浆中行动不便,而叶尘的身法却依旧灵活。
“噗”的一声,叶尘的长刀划破秦峰的铠甲,在他肩膀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秦峰惨叫一声,被叶尘一脚踹下战马,摔在泥浆里。
“国公爷!”京营的士兵们想要冲过来救人,却被黑石军拦住。秦峰看着周围的尸体和投降的士兵,知道大势已去,只能咬牙道:“我降!”
叶尘收起长刀,让士兵们把秦峰绑起来。这场战斗,黑石军以伤亡五十人的代价,歼灭京营五百人,俘虏一千五百人,缴获战马一千匹,粮草无数。
回到黑石寨,叶尘坐在矿洞的石桌前,看着被俘的秦峰。“你身为镇国公,为何要帮皇帝做走狗?”叶尘问道。
秦峰低着头,沉默许久,才开口:“我出身寒门,是陛下提拔我做了镇国公,我不能背叛他。”
“背叛?”叶尘冷笑,“皇帝派你来看剿我,不过是把你当棋子。你若胜了,他会忌惮你的兵权;你若败了,他会治你个‘办事不力’的罪名,满门抄斩。你觉得,他真的信任你吗?”
秦峰浑身一震,他从未想过这些。是啊,皇帝向来多疑,镇国公之位看似荣耀,实则危机四伏。
“我可以放你回去。”叶尘突然道,“但你要带句话给皇帝——黑石寨不是他能轻易撼动的,若他再派追兵,我就带着黑石军,打到帝都去!”
秦峰抬头看着叶尘,眼中满是震惊——他没想到叶尘会放他走。“你……你不怕我回去后,再带兵来围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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