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的晨光刚穿透云层,就被一股慵懒的气息裹住。蟠桃林里静得只剩下蝉鸣,曾经挂满彩带的桃树枝桠上,此刻缠着乱糟糟的彩绸,有的垂到地面,有的缠成死结,像被狂风席卷过的蛛网 —— 负责挂彩带的仙童们,此刻正横七竖八地躺在树下睡觉,有的抱着彩带卷,有的枕着灯笼,嘴角还沾着口水,梦里都在嘟囔 “摸鱼真舒服”。
不远处的仙桃堆放区更是一片狼藉。原本该整齐码放在竹筐里的仙桃,被随意堆在地上,有的滚进了草丛,有的被踩出了果汁,引来一群嗡嗡的飞虫。负责整理仙桃的天兵们,完全没心思管这些,三五个蹲在旁边,围着手机刷天庭短视频,其中一个还把风火轮当手机支架,嘴里抱怨:“玉帝直播都没人看,仙桃卖不出去,摆那么整齐有什么用?还不如摸会儿鱼。”
哮地犬跟着二郎神来蟠桃林 “检查隐患”,刚走进来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它看到地上的仙桃,眼睛瞬间亮了 —— 圆滚滚的桃子泛着粉色,在它眼里和 “巨型肉干” 没两样。它悄悄凑过去,对着一个最大的仙桃咬了一口,甜滋滋的果汁在嘴里散开,比肉干多了份清爽,好吃得它尾巴都摇了起来。
“别捣乱!” 蹲在旁边的天兵不耐烦地推开它,手机都没从眼前移开,“没看见我摸鱼吗?弄坏了仙桃,你师傅又要赔钱!” 哮地犬被推得一个趔趄,嘴里的仙桃掉在地上,滚进了草丛。它委屈地 “呜呜” 叫着,想捡回来,却被天兵瞪了一眼,只能耷拉着耳朵,回到二郎神身边。
“别难过,” 二郎神摸了摸它的头,心里满是无奈,“现在众神都被摸鱼咒语影响,没心思管别的。我们先去看看老君,把你的狗窝修一下,昨天你钻进去卡住,把窝啃坏了。”
两人(一狗一人)往兜率宫走,一路上的景象更是让二郎神心惊 —— 凌霄宝殿的台阶上,仙童们围着看蚂蚁搬家,连玉帝的龙袍被风吹到地上都没人捡;御膳房的门口,师傅们坐在台阶上嗑瓜子,锅里的仙莲汤煮干了都没发现;甚至连平时最严肃的南极仙翁,都坐在蟠桃树下,用拐杖当枕头,睡得正香。
“再这样下去,天庭真的要成摸鱼乐园了。” 二郎神叹了口气,抱着哮地犬走进兜率宫。炼丹房里,老君正躺在藤椅上,手里拿着个仙瓜,旁边的炼丹炉还在闪故障灯,维修工具扔得满地都是。
“老君,麻烦您帮着修下狗窝,” 二郎神把啃坏的狗窝递过去,“昨天哮地犬钻进去卡住,把侧面啃了个洞,您看能不能补一下?”
老君睁开一只眼,瞥了眼狗窝,又闭上眼,挥了挥手:“修什么修,摸鱼不香吗?” 他啃了口仙瓜,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流,“要修也可以,加双倍维修费,1000 仙币,我才愿意动。不然你自己缝,反正我懒得动手。”
“双倍维修费?” 二郎神的眼睛瞬间瞪圆,手里的狗窝差点掉在地上,“老君,您之前修丹炉才收 500,修个狗窝要 1000?”
“现在不一样了,” 老君翻了个身,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摸鱼咒语没散干净,我动一下都觉得累,不加钱,谁给你修?你要是不想加钱,就自己回去缝,别烦我摸鱼。”
二郎神摸了摸瘪掉的钱包,心里一阵发酸 —— 仙币的债务还没还,要是再加 1000,更是雪上加霜。他只能无奈地抱起狗窝:“那我自己回去修吧,麻烦您了。”
回到府邸,二郎神找出针线包,对着狗窝开始缝补。他平时只会舞枪弄棒,哪会做针线活?线穿了半天没穿进针孔,好不容易穿进去,缝的时候又歪歪扭扭,把洞越缝越大,最后只能勉强把布片贴在上面,用线绕了几圈,看起来像个补丁摞补丁的 “破麻袋”。
“试试吧,应该能钻进去。” 二郎神把狗窝放在地上,对着哮地犬说。哮地犬犹豫了一下,还是钻了进去 —— 刚进去一半,就被歪歪扭扭的线卡住了,前半身在里面,后半身露在外面,尾巴还被线缠住,怎么挣都挣不出来,只能急得 “汪汪” 叫:“救我!卡住了!师傅快帮忙!”
“别急,我来帮你!” 二郎神赶紧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拆线,生怕把狗窝扯破。可线缝得太乱,拆了半天都没拆开,反而把哮地犬的毛缠得更紧。哮天犬听到动静跑过来,看到弟弟的惨状,忍不住笑:“哥,你这缝的哪是狗窝,分明是陷阱!表弟进去就出不来了!”
“别笑了,快来帮忙!” 二郎神没好气地说。兄弟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哮地犬从狗窝里救出来,狗窝的布片也被扯掉了好几块,彻底没法用了。
“只能再做个新的了,” 二郎神叹了口气,看着满是线头的狗窝,心里满是无奈,“明天我去仙木铺赊块木板,自己钉个狗窝,总比缝的强。”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府邸墙外的摆烂仙尊眼线看在眼里,通过水晶球汇报给了摆烂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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