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春樱刚绽满枝头,武学馆的演武场已竖起新的石碑。石碑由漠北带回的玄冰髓原石打造,表面刻着 “共生” 二字,是苏御亲手题写 —— 笔锋间既有玄冰髓的凌厉,又有暖玉的温润,恰好诠释了宝藏分配的核心理念。石碑前的石台上,三卷《通玄秘籍》正被弟子们用本源之力小心拓印,墨香与樱花的气息在晨光中交融。
“宝藏分配的第一原则,是按需分配,而非按地位。” 苏御站在石碑前,看着陆续赶来的各派代表,掌心的本源印与石碑的纹路产生共鸣,“玄冰髓矿石优先供给铁匠铺,打造能抵御邪术的农具;阴阳草种子分给各地药圃,尤其是曾受蛊毒侵害的西南;至于秘籍 ——” 他指向拓印的弟子们,“所有武学馆都能获得抄本,各派可根据自身特性选择修习。”
最先领到分配清单的是铁匠王老铁。老人捧着清单的手微微颤抖,上面标注着给他的十块玄冰髓原石 —— 足够打造五十套本源农具。“陛下,这…… 这太多了。” 他搓着布满老茧的手掌,指缝里还沾着打铁的火星,“老奴一辈子打菜刀,哪用过这么好的料子?”
“正因如此,才要给你。” 苏御笑着将一块原石放在他掌心,本源之力顺着指尖注入,原石立刻泛起温润的光,“你徒弟里有蛮族少年,有东瀛工匠,他们熟悉各自族群的农具需求。用这些原石打造适配的犁铧、镰刀,再教会他们《本源锻造谱》的基础技法,才能让宝藏真正流通起来。”
王老铁突然对着石碑深深鞠躬,铁匠铺的学徒们跟着跪下 —— 他们听懂了苏御的用意:不是让一家独大,是要让技艺传遍天下。当日下午,铁匠铺就挂出了新招牌:“凡持武学馆凭证者,均可免费领取本源农具图样”,门口的木架上,第一把玄冰髓犁铧已初具雏形,刃口泛着能促进作物生长的淡金光晕。
药圃的分配则由柳清韵主持。她将阴阳草种子分成三十份,每份都用暖玉盒子盛放 —— 暖玉的温润能保持种子的活性。“西南云雾山多瘴气,种子里混了聚灵晶粉末,能增强抗毒性。” 她将标记 “西南” 的盒子递给苗家女医,指尖的星羽剑光带轻轻扫过盒盖,留下防伪的纹路,“每月派人来长安领取培育指南,有任何问题,可随时通过本源光带传讯。”
苗家女医捧着盒子,突然摘下头上的银饰 —— 那是用五毒教旧物改造的护身符,上面的蛇纹已被打磨成兰花形状。“陛下曾说,毒能害人,亦能救人。” 她将银饰放在石台上,与《通玄秘籍》的拓本并列,“这些种子我们会用心培育,明年此时,定让西南的稻田长满能驱瘴气的阴阳草。”
武学秘籍的分配最受瞩目。苏御没有将《通玄心经》据为己有,而是让青城派掌门带走抄本 —— 青城派的吐纳术本就擅长与自然共鸣,与心经的 “万物为炉” 理念最契合;《双界平衡术》交给了雪山派长老,他们常年驻守极北冰川,最了解双界裂隙的特性;《本源锻造谱》则留在长安武学馆,由赵毅的师弟负责整理,每月刊印《锻造新论》,分发给各地工坊。
“这是给你的。” 苏御将《双界平衡术》的抄本递给最年幼的影阁孩童,解毒兰的花瓣正轻轻触碰书页,“你能与玉髓虫沟通,对本源之力的流动最敏感,或许能从平衡术里找到与遗迹沟通的新方法。” 孩童立刻捧着抄本跑到石碑后,用树枝在地上临摹图谱,花瓣的露珠落在图谱上,竟让线条自动修正成更流畅的形态。
漠北的蛮族代表领到了五块玄冰髓原石和全套《本源锻造谱》抄本。首领捧着原石,突然想起苏御在遗迹说的话,当即决定将其中两块送给雪山派:“他们教我们提炼矿石,我们教他们牧马时的平衡术,这才是通玄派要的共生。” 雪山派长老立刻回赠聚灵晶粉末:“把这个混在马饲料里,能增强战马的耐力,比玄冰髓兵器更实用。”
东瀛武士首领领到的是阴阳草种子和《通玄心经》的航海版 —— 柳清韵特意在抄本里添加了海上吐纳的注解。“明州港的培育池已种下第一批种子。” 武士将随身携带的航海图献给苏御,图上用朱砂标注着新发现的洋流,“这是我们用平衡术研究的航线,比暗月盟的旧图安全三倍,算是交换秘籍的谢礼。”
分配到第七日时,意外发生了。江南的青瓷窑主找到苏御,希望能分得一块玄冰髓原石 —— 他在烧制瓷器时发现,用本源之力淬炼的瓷土,能让釉色更均匀。“瓷器虽不是兵器,却能储存本源之力。” 窑主捧着样品瓷瓶,里面的凝神草汁液在月光下泛着莹光,“若能成批量生产,医馆就能更方便地运输药液。”
苏御当即决定追加分配:从剩余的原石中取出五块,专门供给青瓷窑。“不仅如此。” 他让弟子取来《本源锻造谱》,在 “光带传导术” 的页面添加批注,“试着在瓷坯里嵌入细如发丝的玄冰髓,烧成后或许能直接传导本源之力。” 窑主捧着批注激动离去,三日后,第一只本源瓷瓶诞生 —— 倒入普通清水,竟能自动净化成可饮用的灵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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