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港的硝烟还未散尽,北境的战报已如雪花般涌入长安。骨勒的蛮族联军突破了黑风口的外围防线,玄冰髓投石机将堡垒的箭楼炸出个大洞;西南的蛊毒蔓延至五个州县,柳清韵带着飞凤营在山林中追剿五毒教长老,却屡屡被蛊虫陷阱阻拦。苏御站在紫宸殿的沙盘前,指尖划过标注着 “危急” 的区域,掌心的纹路在烛火下泛着微光 —— 谈判破裂的裂痕,已演变成横跨王朝的战火。
“陛下,让臣去北境吧!” 冷轩的玄铁重剑重重砸在地面,金砖上的裂纹蔓延开寸许,“骨勒的骑兵虽凶,却不懂阵法,臣能把他们赶回漠北!”
苏御摇头,将明州港缴获的玄冰髓短刀推到他面前:“你看这刀身的纹路,是暗月盟新改良的‘噬灵纹’,能吸收内力。骨勒背后有暗月盟的谋士,雪山派叛徒还教他们布了‘寒冰阵’,硬拼会吃亏。” 他指着沙盘上的 “野狼谷”,“你从侧翼绕过去,那里的本源光带最密集,能用麦种催生藤蔓阻断他们的退路。”
部署刚定,武学馆的弟子们突然跪在殿外,最年长的赵毅捧着染血的战袍:“陛下,明州港的百姓已能守住城池,请允许我们加入军队!哪怕只是运送粮草,我们也想为王朝尽份力!”
苏御走到殿外,看着那些年轻的面孔 —— 有的手臂还缠着绷带,有的腰间挂着家人缝制的平安符,却个个眼神坚定。他接过赵毅手中的战袍,将本源之力注入其中,血污渐渐褪去,露出下面绣着的半朵兰花:“好。赵毅带三十名弟子去北境,用本源之力帮冷轩破解寒冰阵;剩下的人随朕去西南,你们的解毒兰能克制蛊毒。”
三日后,西南的云雾山响起了战鼓。苏御的军队刚抵达山脚,就看到五毒教的蛊师在林间游走,他们吹着骨笛,袖中的毒蜈蚣顺着藤蔓爬向军营。最年幼的影阁孩童突然举起陶罐,里面的解毒兰花瓣猛地张开,淡紫色的香气扩散开来,毒蜈蚣立刻蜷缩成球,从藤蔓上滚落。
“就是现在!” 苏御挥剑指向山林,飞凤营的弟子们射出带着兰花粉末的箭羽,蛊师们接触到粉末,突然捂着脸惨叫 —— 他们脸上的蛇形图腾开始灼烧,那是暗月盟为控制他们种下的 “血契蛊”,而解毒兰的香气恰好能触发反噬。
柳清韵从密林中跃出,星羽剑上还缠着毒藤:“陛下,五毒教长老躲在山顶的祭坛,正在用活人炼制‘万蛊丹’!” 她指向云雾缭绕的山巅,那里隐约可见黑色的烟气,带着令人作呕的腥甜。
军队顺着本源光带的轨迹登山,弟子们每隔十步就撒下一把麦种。藤蔓在脚下疯长,不仅能防滑,还能检测埋在土里的蛊虫 —— 只要有蛊虫靠近,藤蔓就会泛起红光。行至半山腰时,五毒教的 “虫潮” 突然从两侧涌来,毒蜘蛛、蝎子、蜈蚣在地上织成黑色的浪涛,朝着军队扑来。
“结阵!” 苏御的龙吟剑插入地面,本源之力顺着剑刃流入土壤。麦种突然爆发式生长,长成高达丈许的藤墙,藤叶上的绒毛沾着兰花粉末,虫潮撞在墙上,瞬间被粉末覆盖,抽搐着失去生机。“继续前进!” 他拔出剑,藤墙上的尖刺自动转向,为军队开辟出通路。
山顶的祭坛已近在眼前。五毒教长老穿着用人皮缝制的法袍,正将鲜血滴入青铜鼎,鼎中翻滚的黑色液体里漂浮着无数蛊虫。看到苏御的军队,他突然狂笑:“苏御,你以为解毒兰能克制所有蛊?这万蛊丹用了暗月盟的玄冰髓粉末,连本源之力都能吞噬!”
鼎中的液体突然炸开,化作无数毒针射向军队。苏御将龙吟剑舞成圆盾,本源之力与毒针碰撞,在空中爆发出淡金色的火花。“你错了。” 他的声音穿透鼎沸的声响,“蛊虫能被驯化,人心也能被唤醒。” 他指向祭坛周围被捆着的百姓,“他们的恐惧不是你的力量,是你的罪孽。”
被捆的百姓中,有个白发老丈突然高喊:“我们不是祭品!跟他们拼了!” 他用牙齿咬断绳索,扑向身边的蛊师。更多的百姓效仿,有人抢夺蛊师的骨笛,有人推倒祭台的石柱。五毒教长老的法袍被石柱砸中,人皮碎片散落一地,露出下面布满蛊虫咬痕的躯体。
“不可能!” 长老抓起鼎中的万蛊丹,想强行吞下。柳清韵的星羽剑突然射出,刺穿他的手腕。苏御顺势上前,掌心按在他的头顶,本源之力涌入 —— 长老体内的蛊虫在金光中化为粉末,脸上的痛苦渐渐变成解脱,“原来…… 不被蛊虫控制,是这种感觉……”
解决了五毒教,苏御马不停蹄地赶往北境。此时冷轩已在野狼谷与骨勒对峙了三日,寒冰阵虽被破解,却因玄冰髓兵器的牵制,始终无法发起总攻。苏御抵达时,正看到骨勒的骑兵在阵前耀武扬威,玄冰髓长矛上挑着百姓的衣物,挑衅地朝着堡垒挥舞。
“陛下!” 冷轩的声音带着激动,玄铁重剑上的冰碴在阳光下闪烁,“您来得正好,他们的粮草快用完了,正在等暗月盟的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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