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不大的宫殿之中,李叹云扶着面色苍白站立不稳的小荷,静静听着严宽介绍。
小荷被取走了一滴精血和一缕神魂之后,神情萎靡,气血亏空,若不是强自硬撑着,已经晕了过去。
“李道友,三日之后,你二人会得到各自的腰牌,这腰牌极为重要,以道友的职位,能去的地方不多,这名仆役就更少了。”
“切勿贸然尝试不该去的地方,否则轻则受罚,重则性命不保。”
李叹云点点头应了下来,又听到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说道:
“当然了,律法是律法,不会真的如此严苛,亦多有可通融之处,不过嘛...呵呵。”
李叹云看向腰间储物袋,回复了一个了然的微笑,严宽哈哈大笑。
“李兄果然一点就透,这飞船上严进严出,但在这船上还有许多好处是外面没有的,李兄日后便知。”
严进严出,那岂不是与世隔绝,自成一派?
这种地方就像永怀门的地下灵脉世界一样吧,自有一套规则,灵光璀璨之处却映照出人性黑暗的一面。
“严兄,不知李某职责为何处,修行休憩之所又在何处?”
“这个嘛,你是金丹初期修为,初入宝船,只能算作三等侯卫,”严宽指向墙上密密麻麻的一片玉片,上面刻着许多小字,又说道,
“待你值守日久,积累贡献,升到一等侯卫,职位便大有可选了,对应的洞府灵地品阶可是大有不同啊。”
说罢,单手一招,三枚玉片飞了过来,在桌上一字排开。
侯卫?李叹云看向玉片之上的内容。
只见其上内容分别是:
玲珑万通殿守卫,二十年期,年俸十万灵石,居三阶灵地洞府。
宝鉴阁守卫,五十年期,年俸五万灵石,居三阶灵地洞府。
珠楼执法奉行,五十年期,年俸八万灵石,居四阶灵地。
宝鉴阁?宝鉴阁还能把生意做到这等地方吗?
珠楼和宝鉴阁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地方,接触不到多少机要,更不用说这飞船的核心动力之处了。
见李叹云沉吟不语,严宽解释道:“若李道友有意修行,不如去珠楼执法之处,虽说珠楼之中多有好勇斗狠之事需要镇压,但胜在灵地品阶高啊,而且近水楼台,你懂得...”
说罢露出一个笑眯眯的模样,只见李叹云拿起那枚玲珑万通殿的玉片,问道:
“此玲珑万通殿是做什么的,炼器之所吗?”
“万通殿啊,就是赌坊,那里鱼龙混杂,怎么,李兄还精于猜枚押宝之术吗?”
李叹云将那枚玉片向前一递,笑道:“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但颇感兴趣。”
严宽不由得一怔,这玲珑万通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过随即恍然,这里的俸禄是最高的。
似乎这位李道友颇爱资财啊,他深深的看了李叹云一眼,点点头,不再劝说。
李叹云心里想的却是,三处地方只有这个赌坊是意气最盛之地,皆为利来又是鱼龙混杂,说不定能接触到核心之处的守卫。
届时无论是刺探消息,还是取而代之,都更方便一些。
怀中的小荷再也坚持不住,嘤咛一声晕倒在他怀中,李叹云苦笑一声说道:
“严兄,看来我不得不告辞了,烦请安排人手引我前去那玲珑万通殿吧。”
严宽看了一眼他怀中的小荷,笑道:“李兄真是好眼光,此女虽是凡人,但这等绝色便是在这船上也不多见呐,真是我见尤怜,哈哈哈,为兄这便亲自引你过去。”
李叹云连忙婉拒,严宽也不坚持,将一枚血色玉简递给李叹云。
又召过来一名筑基修士,吩咐了几句,递给他一枚玉符。
三人出来,被那名筑基弟子引着,向远处的一座小山而去。
李叹云双目之中灵光闪过,看向远处林立的山峰,心里想着,这艘飞船的规模怕不是与毓秀峰的地界差不多大了。
这飞船的动力不只是一条星鳐的魂魄吗,为何能载动这么多的山峰?
神魂之道,当真是变化莫测。
三日之后,李叹云感应着腰牌之中的神魂强度,冷笑不止。
这腰牌之中蕴含的神魂和精血只有交上去的一半,仍还有一半被截留,不知其居心为何。
鬼灵门的神魂秘术诡异,血魔宫精于血道,这消失的一半当真是心头大患。
玲珑万通殿提供的洞府是一座只有五六个居室的小小洞府,三阶灵地不假,而且灵气充足且均衡。
即便是以万象天引这种天阶功法而言,灵气也是源源不断,无穷无尽一般,这倒是一件意外之喜。
当前自己的腰牌只能在一些酒楼和赌坊这种生活区出入,小荷则更少,甚至不能到甲板上去。
更要命的是,李叹云通过双目之中的明真真意,在这座洞府之中发现了一些极为隐蔽机关傀儡,极为细小,布设在假山和静室各处,似乎是窥视所用。
这让自己的修行和生活一览无余,若是贸然揭穿的话,势必会迎来更为隐蔽的布置以及更深的戒备,对以后的潜伏更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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