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一声大喝,法术率先做出了变化。
火龙术猛地爆发,将剑气长龙逼退,然后一飞冲天,于空中化作一片火云。
火云起时,空中燃起火焰,与之呼应,刹那间李叹云所在五百丈之内,俨然成为一片火海!
“左前辈,何必呢。”
李叹云淡淡的声音响起,白雾围绕在他身边,火焰刚一接触便被熄灭。
他驱动剑气长龙余势,追上天空,与剑影一起,将火云搅个稀烂。
然后自己手持诛邪剑,冷冷看着左佑衡在空中不停变换位置,每一次出现都有一道火龙向自己扑来。
灵遁术之间,亦有不同,他是火遁,距离比自己要远,但不如自己快!
二十几道火龙自四面八方袭来,张牙舞爪,仿佛要将自己烧尽。
剑上玄露再生,李叹云将如梦收入储物袋,如此攻击,如梦扛不住的。
诛邪剑原地一横,玄露在身边十丈之外形成一个巨大的冰块,李叹云身居冰块之中,二十几道火龙撞上玄露所化寒冰,冰屑纷飞。
一只只火龙被冻结,然后迅速被左佑衡解体,化作火焰包围住寒冰炙烤,水汽升腾。
“死,死死死!”
左佑衡势若疯狂,四面八方的火龙已被他催生出上百道,于空中齐齐向李叹云攻去。
而空中那块寒冰固若金汤一般,李叹云居于其中左手二指之上一点波光闪烁,剑身之上寒气凛冽。
他表情似乎有些惋惜,好像说了一句什么,左佑衡听不到。
伴随自己上百年的伙伴已死,他此刻也不想知道!
火焰与寒冰交汇的高空,已绽放一道巨大的虹桥,这是无数水汽被逼到这里形成的。
围观的众人无不变色,这李叹云竟能与金丹修士打的势均力敌,岂不是说,他已有金丹修士的实力了吗?
阮掌门轻轻摇头,叹道:“可惜了,左兄的火焰品阶还是差了一些,那寒冰不似凡物,应该是道法催生的。”
“啊?如此说来,他岂不是已悟生之道,结丹可期?”
“他是本命修士,受命运之道操控,哪有那么简单?”
“可是掌门,左兄为何不用法器攻击,那李叹云只是个筑基修士,想必并没有多少身家。”
阮掌门摇摇头,说道:“没用的,李叹云不仅没有动用飞剑,那上百道剑影他都没怎么使用,看来他仍有余力。”
“他在等什么?”
阮掌门苦笑一声,还能等什么,左兄已然技穷,李叹云仍立于不败之地,却不反击,就是在等自己了。
若自己存着消耗之心,他不留情面,将左兄或伤或杀,自己都担不起。
他已经警告过了,那头巨熊便是明证。
见寒冰之中的李叹云忽然将目光投向自己,两人对视一眼,阮掌门知道,这是最后的通牒了。
于是他站出身来,朗声喝道:“此战到此为止,李叹云,你杀了一头灵兽,是你赢了!”
“阮兄!”
左佑衡大急,如此消耗下去,自己定然能将他耗成一具干尸,给灵兽报仇。
至于他的灵遁术,自己还有火狱之术,只等他遁来入瓮。
李叹云也不说话,维持着寒冰抵御火海,继续看着阮掌门。
“左兄,我意已决,便到此为止吧!”
阮掌门说罢,抬起手来挥了挥,门下弟子会意。
地面之上的三名黑袍筑基修士的封魔铐被解开了,有人将几个储物袋仍还给他们。
翟让落下地面,四人把手大笑。
事已至此,左佑衡咬咬牙,一挥手,空中的上百道火龙不甘的嘶吼一声,于空中化作烈火爆开,消失不见。
李叹云施施然将寒冰化作玉露附于剑身之上,将剑入鞘。
然后对着阮掌门一拱手,笑道:“阮掌门深明大义,左前辈道法高强,李某佩服,佩服!”
阮掌门苦笑一声,这李叹云倒是会做人。
无数弟子恍然,原来掌门本就无意杀掉那三名墨家弟子,只不过是顺势而为。
只可惜了那头已有筑基后期实力的巨熊,养成这样要费多少灵材啊。
李叹云在战场之上盘膝而坐,手握一块三阶灵石恢复法力,静静等待下一场的对决。
左佑衡没有回到阮掌门身边,而是伏在巨熊尸体之上默默流泪。
一百多年形影不离的陪伴,多少次并肩作战生死相依,一朝身死,只余自己一人。
在场众人无不动容,人与人相交,或有利益,道法,情感的交织,但人与兽之间的情谊,却单纯的多。
阮掌门缓缓拍拍他的肩头,说道:“左兄,节哀吧,事后愚兄定会双倍补偿与你。”
左佑衡抹抹眼泪,将巨熊身体和五脏的碎块都收入储物袋之中,也不看他,只恨恨的看向空中打坐的李叹云。
然后便踏上一枚火红葫芦,离开人群,飞远不见了。
阮掌门面色僵硬,心中长叹一声,自己这么多年的好友,看来仍在责怪自己。
罢了…
他缓缓将一只金色方士冠戴在头顶之上,又将背上两只飞轮取下,身边那名金丹修士急忙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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