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厅里,黄贝正歪着小脑袋,用手指好奇地戳着自己的脸颊,看见他回来,突然咧嘴一笑。
“高洋,你怎么有两个脑袋呀?”
水晶吊灯在大理石地面投下粼粼的光斑。
行李员推着手推车走进西餐厅时,高洋正吃力地想把黄贝抱起来,扔进行李车里。
他看了看行李车那冰冷的金属尺寸和一看就毫不减震的轱辘,自己一咬牙,弯腰将黄贝打横抱起,然后顺势往肩上一扛。
“把这些都带上。”他踢了踢脚边散落的几个购物袋,对行李员说道。
扛起黄贝的一瞬间,她滚烫的呼吸尽数喷在他的后颈上,像一团无声灼烧的火焰。
沿途宾客的目光如芒在背。
穿旗袍的贵妇掩着真丝帕子,与同伴低声轻笑。
西装革履的商务精英,投来意味深长的打量。
就连电梯间镜面倒影里,自己都像极了一个刚被捉奸在床的登徒子。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高洋几乎是撞进了客房,将肩上的黄贝轻轻甩在柔软的大床上。
行李员抱着购物袋立在门口,嘴角挂着那抹似有若无的、男人都懂的笑意。
高洋从口袋里扯出那包软中华,抽出一支递过去:“辛苦了哥们儿,抽一支。”
这烟不递还好。
行李员接过烟一看是华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无比真诚,随手替他把房门带上。
房门“咔哒”一声合上的瞬间,一句清晰无比的“祝您玩得开心!”。刺得高洋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高洋烦躁地将空调开到最大,走到床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黄贝的睡颜恬静而美好,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大概是觉得热,她无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口,露出一小片精致的锁骨,皮肤在暖黄的灯光下,细腻得像上好的羊脂玉。
高洋为镇压邪祟,使劲儿地原地蹦了两下。
他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帮她解开马丁靴的鞋带。
当掌心包裹住她微凉的脚踝时,睡梦中的黄贝无意识发出气音,足弓条件反射般绷紧。
这声带着睡意的呢喃如电流窜过脊椎,将他理智的堤坝击得粉碎,滚烫的**从四肢百骸疯狂涌向小腹。
高洋猛地站起身,拿着橱柜里的浴袍,快步冲进了浴室。
他拧开水龙头,弓着背,将脑袋凑到了花洒下。
他站在水流之下,任由冰冷的水帘冲刷躯体,试图将黄贝那妖娆的魅影从灼热的神经与躁动的血脉中涤荡殆尽。
雪白的泡沫顺着他结实的肌肉线条蜿蜒而下,在冰冷的瓷砖地面汇成浑浊的细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邪火总算被暂时压了下去。
高洋吹干头发,穿着浴袍,走出了卫生间。
中央空调送来的冷气,裹挟着黄贝身上淡淡的体香,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鼻腔。
本已平息的怒火,因这味道的挑衅再度腾燃而起。
浴袍下摆被骤然绷起的肌肉扯出凌厉的斜线。
妈的。
这该死的十八岁身体。
坐怀不乱这个词儿,发明它的人肯定是个老登,年轻人怎么可能?
高洋没敢再多看床上的风景,深吸一口气,和衣倒在了床尾的另一侧。
他也喝了不少酒,之后又扛着美人上楼,此时也是身心俱疲。
他没敢盖被子。
他畏惧踏入那片芬芳的领域后,会不可抑制地蜕变成一条垂涎公主的暴龙,掠夺少女最珍贵的纯洁。
他高洋,前世阅尽千红万艳。
自己虽不是什么圣贤,但做人一直坦坦荡荡。
即使要干“坏事”,也得等人家姑娘清醒首肯了才行。
黑暗中,他侧过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着黄贝模糊的轮廓。
他伸出手,隔着遥远的距离,描摹着她的脸庞。
很快,倦意如潮水般涌来,他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梦里,他又回到了那夜图夕的房间。
她裹着雪白睡衣蹭近,指尖划过他绷紧的腰线。
窗帘漏下的光斑里,能听见她带着笑意的哀求:求你了……像融化的糖粘在耳膜上。
……
不知过了多久。
高洋的额头传来一阵钝痛。
他猛地睁开双眼,正对上黄贝那张被月光照亮的、放大了的脸。
她跪坐在床沿,发丝凌乱地散在肩头,月光透过薄薄的纱帘洒在她的眼底,映出两簇警惕而委屈的火苗。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像一只受惊的刺猬,猛地缩回床角,用被面紧紧裹住自己单薄的肩膀,只露出一双戒备的眼睛。
高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看着她这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又好气又好笑。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慢悠悠地说道:“该作的,不该作的,都做了。”
“那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啊?呜呜呜呜……我不想活了!”黄贝突然捂住脸,快乐的呜咽声从指缝间丝丝缕缕地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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