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皇’矩阵第三节点能耗异常,波动幅度超过阈值百分之七。”冰冷的电子提示音在凌晨三点的实验室里格外刺耳。陆研新从一堆演算纸中抬起头,眼底布满了血丝,手边的咖啡早已凉透。他又失败了。试图将“时空晶格”的皮秒级态读取稳定度再提升一个数量级的实验,在最后的数据采集阶段前功尽弃。不是设备故障,不是计算错误,而是一种……仿佛来自材料本身,或者说,来自支撑材料存在的时空基础层面的、微妙的“不合作”。他称之为“时空的惰性”。
元宝蜷缩在专用的软垫上,耳朵却机警地竖着。鬼子六的意识流带着一丝刚被电子音惊醒的慵懒和不满:“又卡住了?小子,你这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钻牛角尖了?”
陆研新泄气地往后一靠,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基础理论走到这里,感觉前面是墙。所有数学工具,所有物理模型,似乎都默认了我们所处的这个时空框架是‘均匀’且‘可靠’的。但我们的实验,还有之前遭遇的攻击,都表明在极微观的层面,这个框架本身可能充满了我们无法理解的‘褶皱’和‘涟漪’,甚至……可能具有某种‘意向’。”他说出了那个自己都觉得有些疯狂的词。
“意向?”鬼子六的意识流里带着玩味,“你是说,时空本身可能有‘意识’?这想法倒是很……玄学。”
“不是人格化的意识,”陆研新努力组织着语言,“更像是一种……内在的、非机械的‘倾向性’或‘规则偏好’。就像物理常数,为什么是这样一个特定的数值?为什么光速是每秒约三十万公里,而不是其他数值?这背后,是纯粹偶然的宇宙骰子,还是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深层秩序的体现?” 他顿了顿,看向窗外沉沉的夜空,“我最近总是在想,我们科学探索所依赖的理性工具,是否在触及宇宙最深层奥秘时,本身就存在着某种边界?就像用渔网捞水,能捞起鱼,却捞不起水本身。”
“嘿,你小子终于开始琢磨点‘形而上’的东西了。”鬼子六的意识流似乎来了兴致,元宝也换了个姿势,脑袋搁在前爪上,像是在认真倾听,“你以为那些站在科学金字塔顶端的巨匠们,就没被这个问题困扰过?他们见过的‘怪事’,对世界本质的困惑,可比你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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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结合资料,通过鬼子六意识流阐述的“科学与玄学边界”的深度探讨,融合了爱因斯坦、杨振宁等科学家的相关思考与案例)
“就拿你们奉若神明的爱因斯坦 来说,”鬼子六的意识流开始娓娓道来,带着一种跨越时空的沧桑感,“他可不是很多人想象中那个只认公式和实验的刻板科学家。他的思维深邃广博,曾深入研究过东方的《大藏经》和《易经》。他知道科学是有局限的,并曾表示:‘如果将来有一个能代替科学学科的话,那么这一学科唯一的就是佛教。’ 当然,他这里指的并非简单的宗教信仰,而是佛教哲学中对宇宙和意识本质的深刻洞察,以及其与科学发现之间可能存在的契合。”
“更有名的,是1915年(也有说法是1916年),爱因斯坦与心理学大师弗洛伊德对那位号称世界第一号特异功能高手——沃夫·梅森 进行的实验。” 鬼子六的描述让陆研新仿佛身临其境:维也纳郊区的寓所,弗洛伊德在心中无声地发出指令,要求梅森到卫生间取一把镊子并拔下爱因斯坦的三根胡子。梅森竟准确无误地照做了,仿佛能直接读取思维。这让两位科学巨匠在铁的事实面前惊愕不已。爱因斯坦曾感叹:“当科学家登上一座高山后,却发现神学家早就坐在那里了!” 这句话背后,是否隐含着他对于某些超常规现象,以及人类认知边界的深刻反思?他甚至还说过:“我不是一名宗教徒,但如果我是的话,我愿成为一名佛教徒。” 这充分显示了他对宇宙神秘性的敬畏和开放心态。
“再看你们当代的物理学泰斗 杨振宁 先生,”鬼子六的意识流继续流淌,“他在晚年多次流露出一种强烈的‘宗教感’。当然,这种宗教感并非指向人格化的神,而是他在洞悉宇宙精妙结构后产生的敬畏与惊叹。他曾坦言,当了解到世界的结构是如此美丽、如此有力量时,会不可避免地觉得还有更高层的智慧控制着整个世界。他说:‘我想“解释一切的理论”是一个不好的命题。我不相信有人能触及解释一切的理论。自然是非常奇妙的,它的深奥无人能探测。我们就算有上千亿个神经细胞,又怎么能和自然的无限深奥相比呢?’ 这种对于自然无限深奥的敬畏,与道家所说的‘道可道,非常道’何其相似!杨先生认为,这种在面对宇宙奥秘时的惊叹和畏惧,‘甚至比形式的宗教还更宗教一些’。他在看到吴健雄证实宇称不守恒的实验结果瞬间,感觉自己‘看见了宇宙一个很深奥的秘密’,那种感觉里混杂着震撼、惊奇与恐惧,就‘仿佛看到了凡人不该看到的东西’。这不正是一种触及玄奥之境的体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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