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见到这长发老者竟然有如此本事,便立刻转身悄悄离去,生怕他发现我们。
戌时,夜色如墨,细雨如丝。
我放下茶盏,听着檐角滴落的雨声,对桌边的两人笑道:"这'云雾青'果然名不虚传,喝了三壶,舌头都麻了。"
苏念雪白了我一眼:"陈林,你那是喝多了。"
她指尖轻点茶盏,盏中残茶瞬间凝成一片薄冰,"再好的茶也经不起你这般牛饮。"
栾怀安静静地坐着,目光落在茶楼外漆黑的街道上。自从天机阁复生后,他总这样——沉默,警觉,迷茫。
"走了。"我丢下几枚铜钱,起身伸了个懒腰,问道:"苏女侠,你明日有何打算?"
苏念雪:“我打算陪怀安留在南阳县。”
我:“这……也挺好。栾公子、苏女侠、后会有期。”
苏念雪持剑拱手道:“后会有期!”
待苏念雪与栾怀安二人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我心头犯了嘀咕:之前的栾怀安是我,苏念雪与现在的栾怀安回南阳,真的合适吗?倘若合适,那自然不错!
我轻笑一声,走进旁边阴暗的树林里。几乎同时,天空翻滚起滚滚黑云,似有大雨。
我正欲解开分身法,却树林中遇见了松风阁阁主韩礼,他身旁还有一个神秘的黑衣男子。
他们二人似乎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们一见到我,立刻问道:“谁?什么人在那?”
神秘黑衣男子身形一闪,直接向我飞奔而来,我情急之下从玄戒中掏出一张缩地符,催动符文。
眨眼间,我来到了一座岛屿上,我定睛一看,才发现我在情急之下搞错了方向,这里不是南鹤岛。
这岛屿一眼望不到边,一片姹紫嫣红的花海,看起来比南鹤岛要大得多。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
"在那里!"
"别让她跑了!"
夜幕中,一个踉跄的身影向我的方向冲来。
那是个女子,一袭红衣已被雨水和血浸透,长发散乱,手中握着一柄断剑,看起来年纪大概三十岁左右。
她身后,七八个手持兵刃的江湖客紧追不舍。
她一个闪身,从我头顶跃过,片刻后那七八个人追着赶来,看到我后,问我道:“喂,那个谁,看到过一个女人从哪里跑了吗?”
我站在陌生岛屿的沙滩上,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扑面而来,那女子的身影已消失在密林深处,只余下几滴未干的血迹渗入沙土。
"喂!聋了吗?"为首的刀疤脸壮汉将九环大刀往地上一杵,震起一片沙尘。
我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位兄台,找人要有找人的礼数。"
"找死!"旁边一个瘦猴似的男子甩手就是三枚透骨钉,破空声尖利刺耳。
我身形未动,右手在胸前划了个半圆。三枚透骨钉突然转向,"叮叮叮"钉入一旁的椰树干上,排成个规整的三角形。
"太极云手?"刀疤脸面色一变,"道门的人?"
我笑而不答,左手暗扣一张火符,这伙人气息阴邪,绝非善类。
突然,密林深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是老三的声音!"瘦猴惊叫。
刀疤脸啐了一口:"分头找!你——"他刀尖指向我,"最好别多管闲事!"
七道人影散入丛林,我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指尖火符微微发烫。那女子既能在重伤情况下反杀追兵,恐怕也不是寻常人物。
我循着血腥味深入丛林,腐叶下的泥土渐渐显出暗红色。
拨开一片芭蕉叶,眼前的景象让我呼吸一滞——刚刚的活人变成了尸体,八具尸体呈放射状倒伏,每具尸体的天灵盖都被某种利器洞穿,伤口边缘整齐得像被热刀切过的黄油。
而那个红衣女子靠坐在一棵榕树下,断剑插在身旁,正用撕下的衣襟包扎大腿伤口。
"看够了?"她头也不抬,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
我注意到她左手小指戴着枚古怪的铜戒,戒面上刻着扭曲的符文。"需要帮忙吗?"我保持着安全距离。
她终于抬头,月光下露出一张苍白却英气逼人的脸。右颊一道新鲜伤口还在渗血,却掩不住眉眼间的凌厉:"你不是他们一伙的?"
"路过而已。"我晃了晃手中的火符,"方才用了张缩地符,不小心传到这岛上。"
"符修?"她瞳孔微缩,"你是点星观的人?"
我打了个哈欠:“点心观是什么?我不过一介散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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