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叶辰的临时驻地，天色已经蒙蒙亮。两人决定稍作休整，再前往老钟楼调查。苏沐雪需要处理手臂上的伤口，叶辰则几乎耗尽了所有鬼力，急需恢复。

苏沐雪从随身包中取出各种药剂，熟练地清洗伤口、敷药、包扎。叶辰注意到她的背包简直像个移动的法器库，里面琳琅满目地装着各种符纸、药剂、法器，甚至还有几本古籍。

“你们狩魂师的装备都这么齐全吗？”叶辰忍不住问。

苏沐雪头也不抬：“生存必需品。面对邪祟，准备不足就等于送死。”她顿了顿，补充道，“等你活过三个月，也会准备这么多东西的。”

叶辰哑然。看来无常这行当的死亡率不低啊。

他盘膝坐下，运转无常心法恢复鬼力。成为无常后，他不再需要睡眠，但需要通过冥想恢复消耗的能量。令他惊讶的是，与苏沐雪建立搭档关系后，鬼力恢复速度明显加快了。

【默契度提升至20/100】

【获得新特性：搭档在场时，鬼力恢复速度 20%】

看来这个搭档系统确实有用。叶辰心想。

几小时后，两人状态基本恢复。叶辰查看系统时间，已是下午三点。他们决定趁天黑前先收集老钟楼的情报。

“老钟楼在江城老城区，已经废弃十几年了。”苏沐雪调出手机上的地图，“据说那里闹鬼的传闻很多，本地人晚上都不敢靠近。”

叶辰尝试用系统功能远程扫描老钟楼，却收到干扰提示：“能量干扰很强，无法远程探测。看来确实有问题。”

“先去收集情报吧。”苏沐雪提议，“我知道老城区有家茶馆，是灵异爱好者常去的据点。或许能打听到什么。”

......

“诡话茶馆”坐落在老城区的一条小巷里，门面古朴，透着几分神秘气息。下午时分，店里客人不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什么。

叶辰和苏沐雪选了个角落位置坐下，点了壶茶，假装随意地听着周围的谈话。

很快，隔壁桌的对话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那是几个年轻人，正在兴奋地讨论着什么“午夜直播”。

“...今晚的直播地点确定了！就在老钟楼！”一个染着蓝发的青年激动地说，“‘灵探小哥’亲自带队，说要揭开钟楼鬼影的秘密！”

另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担心地说：“可是老钟楼很邪门的！去年不是有几个主播在那里失踪了吗？”

“所以才刺激啊！”第三个穿着骷髅T恤的男生接口，“灵探小哥说了，今晚午夜准时开播，要带大家见识真正的超自然现象！”

叶辰和苏沐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普通人去老钟楼探险，简直是送死！

通过默契度系统，叶辰感受到苏沐雪的决心：必须阻止这场愚蠢的直播！

就在这时，茶馆老板——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神色严肃地对那几个年轻人说：“孩子们，听我一句劝，别去参和老钟楼的事。那里不是闹着玩的。”

蓝发青年不以为然：“老板，你也太迷信了吧？不就是个废弃建筑嘛！”

老板摇摇头，压低声音：“你们太年轻，不知道老钟楼的可怕。上世纪九十年代，那里发生过一系列离奇命案，死者都是在午夜钟声响起时被发现的，脸上带着极度恐惧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更诡异的是，每个死者手中都握着一面小镜子，镜中映出的不是他们自己的脸，而是...别人的脸！”

眼镜女生吓得捂住嘴：“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老板郑重地说，“后来钟楼就被封锁了，但偶尔还是有人不听劝进去探险，结果...非死即疯。”

骷髅T恤男仍然不服：“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有高科技设备，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

老板叹了口气：“科技对付不了那些东西的。听我一句劝，今晚别去，在家看看直播就好——如果真有直播的话。”

最后那句话意味深长，但年轻人显然没听进去，还在兴奋地讨论晚上的探险。

等老板离开后，叶辰和苏沐雪悄悄跟了上去。在茶馆后院，苏沐雪叫住了老板：“请留步。关于老钟楼，您还知道什么？”

老板警惕地打量他们：“你们是什么人？问这个干什么？”

叶辰亮出无常身份——当然，在普通人眼中，这只是个特殊的证件：“我们是特殊事件调查员，正在调查老钟楼的相关事件。”

老板仔细查看证件，脸色缓和了些：“原来是官方的人。老钟楼那地方...邪门得很。”他压低声音，“不只是命案那么简单。那里似乎有个‘东西’，专门引诱人去探索，然后...”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苏沐雪追问：“您刚才说‘如果真有直播’，是什么意思？”

老板神色诡异：“老钟楼那边信号极差，根本做不了直播。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声称收到来自老钟楼的直播信号，内容都是...某种死亡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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