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一路与郑大流左右同行,不过他似乎也不在乎吴铭是否会逃跑,瞎扯着一堆东家长西家短,却也未曾旁敲侧击。
而吴铭路上也想清楚了,应该不是他杀人的事发了,否则就不会派一个捕快过来,而是整个衙门口的捕快都要倾巢出动。
但能是什么事?
他问郑大流,可他却只说机密,然后又扯到其他事项上。
至于黑市卖符,那真不是个事,毕竟都有传闻要将镇上黑市改为夜市,然后宵禁延长到子时。
所以此事真就叫他匪夷所思。
莫不成衙门那埋伏了刀斧手,等他到了便以摔杯为号,把他直接拿下。
那可就有些掉面了。
不是他没面子,而是朝廷衙门。
不过很快,吴铭才胡思乱想没一会,就来到了镇衙门。
衙门坐镇北虎齿街,坐北朝南,端是好风水。
清晨的衙门本该门可罗雀,但今日却人声鼎沸。
原来不只是吴铭来了,大清早的,镇衙门的捕快和巡逻都派到镇上各处,把好多人请来喝茶。
什么职业的都有,街边贩子,药房掌柜,酒馆账房,青楼老倌,串巷货郎,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吴铭的两个同事。
有的人来的比吴铭早,已经愁眉苦展地走出衙门口。
吴铭没搞懂情况,但也安心了许多。
看来不是他杀人的事发了,更像是来衙门指认真凶的。
实在想不通的吴铭最后只得缓缓走入衙门。
到得其中,那郑大流便将他转交给一位穿着书生长衫的白领白袖文员面前。
其相貌堂堂,仪表不凡,眉眼藏电,叫人心畏。
“可是吴组长当面。”他上来便点破了吴铭来头最大的身份。
不过吴铭未曾因此恐惧,依旧不减脸上微笑,话音轻轻地说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是……?”
这人天生冷脸,不知说些软和话,直接就扛着生硬的问话顶上吴铭心口。
“昨夜亥时你在何处?戌时前往蔺邛家中所为何事?”
他这番话却是给了洛祖不小提示。
问题出在蔺教习,在昨晚,而不是他杀人害命的那一晚。
“我亥时已经到家了,戌时出门去找蔺教习,是为了请他收我家孩子进提前班。”吴铭皱着眉头而理直气壮的说道。
“提前班?这是第几个提到提前班的了?”一旁坐在书桌前,咬着秃毛笔,揉着眉心的衙门中年捕快无奈得说道。
“我这边是十个了。”白袖文员露出同样一脸头大的无奈。
“几位,敢问是…发生什么了?蔺教习他出意外了?”吴铭小心地问询道。
在这里头,他可是投资了十五灵元,这还只是单纯的束脩上,还有其他走门路的费用,零零总总添算进去,便可到十七灵元。现在你跟我说人可能死了,那这笔巨款还能退吗?
答案是显然的,前面那些走出衙门的人的表情已经告诉他结果。
“此事干系重大,你无权知晓。”那白袖文员冷冰冰地说道。
吴铭脸上的笑容随之一僵。
“诶,反正你只需知晓蔺邛已经身亡便是。”中年捕快直接说道。
“什么!?”吴铭大惊失色。
虽然已有这方面的不祥预感,但骤闻此消息依旧掩饰不住心底的震惊与痛苦。
他的十七灵元确实是打水漂了。
“因为什么?被人谋杀了?”吴铭守住心神,把内心中遏制不住的问题尽数收敛。
这时候这些问题显然是无济于事,人家也没有这个义务回答他,所以还得自己之后托靠关系来了解其中情况了。
另外,彘儿提前班的是也得另外想办法了。
“吴组长,你倒是比前面那些人冷静啊。”中年捕快目露精光,一双小小咪咪的眼睛紧盯在吴铭身上。
吴铭自不慌张,毕竟这又无关他杀人的事。
于是他也老神在在地说道:“莫不成我惊慌起来就可以解决这个事了?”
“那倒不能。”中年捕快否定道。
但中年捕快也没有再给吴铭更多提示,只是将他礼送出衙门。
中年捕快回到咨问室时,白袖文员就向他发难道:“闻兄,这个吴铭可是此番重点,你怎就将他直接放了?”
“正因为是重点,才需轻拿轻放,莫要打草惊蛇。”中年捕快悠哉说道。
“还记得数月前县里的那次罡煞交手引发的气象异变吗?”
“自然记得。”白袖文员点点头。
“那回气象异变就是因为吴铭……背后的齐物春,而此番此事恐怕也不出意外,因由也是他。”
“蔺邛,吴铭,齐物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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