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吴铭家的院门就有一串敲门声急促传来,将正在院中吞云吐雾的吴铭吵醒。
“吴兄,吴兄,快开门啊,我知道你还没去上工呢。”
听闻声音,颇为耳熟,竟是朱大林。
吴铭一个跃身,就到院门前。
他神识探出去,见门外确实是朱大林,便一边开门一边问道:“朱兄,你这么早来找我作甚?别是要请假,让我帮你照看你的小组啊。”
门一打开,就先看到朱大林一脸兴奋地拉着他的手就往门外走,顺手就激发了一张静音符。
“甚事,甚事?朱兄你这般激动作甚?”吴铭强将他拉住,不叫他与自己在街上这般拉拉扯扯。
若叫街坊邻居看见,今晚都不知道要怎么传他的绯闻谣言。
“大快人心呐吴兄。”朱大林畅快地笑道。
吴铭闻他此言,就知晓其此刻的激情是为何事了。
但他还是装模作样地问道:“朱兄这是何意?”
朱大林则挤眉弄眼道:“哈哈,吴兄,我今早听到消息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早饭就凑合了几口,你可得给我好好说说,向天真那小子是不是被你拿下了?”
“呃,什么叫被我拿下了?那是向小弟咎由自取。”吴铭无语地看着朱大林。
此时朱大林穿的不像平日里那么富贵,身上没有法衣,也没有锦罗绸缎,头上也不戴翠玉冠,脚下也没有白云藕丝靴,腰间就更没有玉腰带,平日里当成香囊的储物袋也没有别着,只穿了一身单薄简便的上下衣袍。
“对对对,全是他咎由自取,害了他自己。”朱大林右手握拳,重重捶在自己的左手手心上。
“哈哈哈哈,我还听说昨晚覃家小妹就找你了?”朱大林的眉毛此刻抖得更像个毛毛虫了。
吴铭连连摆手:“没有的事,你说的那些事都是谣言,是场误会,根本就没有什么她喜欢我,一见钟情之类的,有的只是他们两个小情人之间的误解……”
随后吴铭也就将昨晚的事说给朱大林听,他听罢则是微微愣神。
最后却也没了笑声,只是轻轻一叹息:“情字最害人呐。”
“有故事?”吴铭听到这声叹息中的沧桑,反过来就想打趣他。
哪知朱大林这厮属泥鳅的,吴铭刚要念叨他,他就扭身摆了摆手,嘴里念叨着‘莫要害我莫要害我’,随后其身形一溜烟就不见了。
“相公,方才那人是?”章玉眉这会儿姗姗来迟,走到门前台阶上,踢了踢几坨冰块,奇怪地望着朱大林远去地背影。
吴铭答道:“是朱大林那厮。”
“嗯?他?大早上找你作甚?不会是要请假,专门让你替他照看工作吧?”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章玉眉第一时间就有了如此怀疑。
吴铭无语地摇摇头:“不是这个,咱们先回屋里头说吧。”
他已经看到一些早起要做工的街坊邻居再向他们家门口观望,他只能一一回以微笑,然后推着章玉眉就先回小院中。
回到院中,吴铭才将朱大林突然找上门的因由说给章玉眉听。
章玉眉听后,也是表情古怪地说道:“他们俩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啊。”
吴铭回了一番:“好似也没什么过节,就是拌嘴几次,除此外连动手也没有,兴许有人就是天生难对付吧。”
“这倒是真的,我有两个同事就是如此……”章玉眉如似感同身受地说道。
而后她就说了一堆的同事的八卦,倒是将话题彻底给带跑偏了。
……
晨间至工坊时,众丹青堂的组长云集于主事长老院中,聆听长老门今日的指示。
但他们等来了一则消息。
“三组组员向天真不顾同工情谊,恶意袭击伤害工坊工友,经由衙门捕快审问,其供认不讳,如今已被衙门确认,工坊亦不能姑息养奸,此事我也上报坊主,待得坊主确认,我便将之除名,永不录用。”齐长老当众宣告了此事。
众人哗然,他们实在没想到工坊中还能发生这份恶**件。
也有少数几位提前知晓此事,毕竟当时闹得也挺大,他们更是有了解到,吴铭就是这个当事人。
而吴铭此刻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一个没事人,此事就与他无关一般
齐长老在公布过此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院子,自去办公室。
见齐长老走了,副主事长老付雪枫,与附协令长老练明达共同组织了后续的今日任务。
大家的活计与平日里也相差无几,所以也没说多久,这次的晨间指示会就结束了,大家各自回去。
走时,吴铭便再度收到了朱大林的挤眉弄眼。
他这幅样子显然是在提示吴铭,自己知晓一切,而且他还会将这个事传播出去,如今就等着吴铭一个首肯。
但吴铭哪有这个心思,如今他还要带着鸡心石赶去洗砚堂,送还给覃玄风长老。
而这些覃玄风长老似乎早有预料到他会到来,已经在长老院等他。
“师姐,丹青堂九组组长吴铭特来拜见覃长老,不知他老人家可在否。”吴铭先给门前秘书使递了问候。
这位秘书使姿容靓丽,年轻貌美,吴铭听闻朱大林的私下传言,她与覃长老……有染。
秘书使见是吴铭,眼睛立即放亮,殷勤上来,笑呵呵就迎接他到小屋中:“在的,可要我现在就通传?”
“麻烦师姐了。”吴铭腼腆地笑道。
秘书使师姐嘿嘿一笑:“哪有麻烦不麻烦的,不知吴组长找覃长老所为何事呢?”
“乃因覃长老家中女儿覃小环小姐昨晚突然造访我家,跟我说了一些怪话,然后又把这块鸡心石赠与我妻,我不敢收受,遂将之带来工坊,还与覃长老。”吴铭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一遍。
其中的信息不少,但秘书使并未因此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仍旧是笑呵呵,温柔如一湾秋水,热情似骄阳,让人如沐春风,热饮冰饮。
好在吴铭也不遑多让,说话也叫人心情舒畅,满心欢喜,不把任何一句话落在地上。
二者就这么互捧了一阵,然后秘书使才说要帮吴铭带话。
可是她去了一会就回来了。
“吴组长,覃长老不愿接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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