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光阴很快就过去了。
清晨的蝶屋训练场,被一层薄薄凉意的雾气笼罩。
“呼……哈……呼……”
粗重而富有节奏的喘息声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
炭治郎**着上身,露出线条流畅、覆盖着薄薄汗水的肌肉。
他双手紧握着一柄沉重的木刀,眼神专注,正重复着最基础的劈斩动作。
汗水顺着他绷紧的背脊滑落,蜘蛛山一战,让他对力量的渴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猪突猛进……”
一声野兽咆哮般的嘶吼响起,打破了训练场的节奏
只见一个戴着猪头套的身影,如同失控的蛮牛,从训练场角落的阴影里冲出
他赤着双脚,每一步踏在沙地上都发出沉闷的“噗噗”声,带起细小的沙尘,目标正在场边稍作休息的京一
是伊之助
他双拳紧握不管不顾地朝着京一猛撞过来,野猪头套的眼眶里,闪烁着兴奋的战意
京一正靠在一根支撑紫藤花架的粗壮木柱上,微微喘息着。
她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沾湿,贴在光洁的额角,脸颊带着运动后的红晕。
连日来被义勇先生“监督”的体能训练,榨干了她的所有力气,此刻双腿沉重酸软。
看到伊之助“猪突”,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无奈地带着点认命般地叹了口气。
就在伊之助那肩膀即将撞上她的瞬间
京一的身体自然地向侧面轻轻一歪
呼…
带着风的身影擦着她的衣角呼啸而过
伊之助一头撞在了她身后的紫藤花架上,粗壮的木架发出一阵响声
“唔!”伊之助晃了晃被撞得有些发懵的脑袋,野猪头套上沾满了水珠和几片紫色的花瓣。
他转过身,不满地朝着京一发出低沉的咕噜声,似乎对她避开自己的“突袭”感到很不爽。
京一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扶额。
这家伙…精力也太旺盛了吧?
她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京一”炭治郎停下了挥刀的动作,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走到京一身边,暗红色的眼眸里带着明显的担忧,
“你最近…是在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吗?”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憋在心里好几天的问题,“看你每次来训练场,好像都…特别疲惫的样子?脸色也不太好看。”
听到炭治郎关切的话语,京一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叹息声里充满了疲惫和甜蜜的负担。
能做什么啊?她心里哀嚎着。
不就是每天天不亮就被义勇先生从温暖的被窝里挖出来,然后在他那沉默却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绕着富冈邸后面的小山跑得死去活来吗?
她无力地摆了摆手,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没事的,炭治郎…只是我也在进行一些…嗯…额外的训练罢了。”她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被迫”的。
“额外的训练?”炭治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看着京一疲惫却依旧坚持来蝶屋陪他们训练的身影,心中涌起强烈的敬佩和自省
京一都这么努力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懈怠?!
他用力握紧了拳头,暗红色的眼眸里燃烧起更加炽热的斗志:“我明白了,京一,我会更加努力的!”
看着他瞬间被点燃的斗志,京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她很想说“你误会了”,但看着炭治郎那副打了鸡血的样子,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算了…误会就误会吧,至少能激励他。
训练结束后,已近正午。
阳光变得有些灼热。
京一、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四人拖着疲惫但还算轻松的步伐,走出训练场
刚走到蝶屋庭院外,两道风尘仆仆的身影便出现在小径的尽头。
那两人都穿着沾满煤灰和铁屑的工装,头上包裹着厚厚的布巾,脸上戴着遮挡面容的面具。
他们各自抱着一个用厚实白布严密包裹的长条形物体,步履匆匆地朝着蝶屋走来。
炭治郎眼尖,立刻认出了其中一人,他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用力地挥手喊道:“钢铁冢先生…”
钢铁冢?!
钢铁冢萤先生?
这个名字瞬间在京一脑海中炸开,那个对刀有着近乎病态执着、脾气暴躁一旦得知爱刀被毁就会化身修罗的锻刀师?!
几乎是条件反射,京一浑身汗毛竖起,她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迅速闪身躲到一棵老树后面,动作快得如同受惊的兔子。
“诶?”炭治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疑惑地看向她藏身的方向。
就在这时
一股极其恐怖的低气压席卷了整个庭院,温度骤降
只见走在前面那个高挑的身影戴着火男面具的锻刀师钢铁冢萤,在听到炭治郎的呼喊后,脚步顿住,他缓缓抬起头,那双隐藏在火男面具眼孔后的眼眸,爆发出骇人的红光
一股肉眼可见的黑色怨气,从他周身疯狂喷涌而出,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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