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败垂成,唉!”
秦永刚一直叹息。
麻九臣等几个人再次来到纸巷的清心阁茶楼,一帮人都唉声叹气。
“他妈的,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过,那人是真能打啊。”猴子说起来还后怕。
“我打听到了,那是他的保镖头子,叫鲁明达。”张宝坤说,“据说是侦察兵出身。”
麻九臣感叹:“怪不得。”
望望大家,“这毛局长和钱经理也不来了,看来这事……”
他迟疑了下,没说下去。
刘二恶声道:“再能打又能怎样?这次我们是没有防备。”他看看秦永刚和麻九臣,“要是早听我的,把他绑去玩仙人跳,这个时候他都在号子里了。你们这些秀才啊……”
说着,带着几分不屑轻笑几声。
“也没人拦着你啊?”秦永刚没好气地说,“你说容易,你来啊!”
他最恨了,白白把表妹搭了进去,还和表妹闹翻了。
刘二一听,大声说:“好,我来,这事太容易了。不过,要费毛子钱。”他嘿嘿一笑,“我们兄弟几个刚从里面出来,没钱。”
他看着麻九臣、秦永刚和张宝坤。
张宝坤涎着脸看着麻九臣和秦永刚,谄笑道:“我也刚出来,没钱。但我出力。”
麻九臣看看秦永刚,心里飞快盘算。
秦永刚心里和他一样飞快地盘算。
两个人都缓缓点头,秦永刚说:“钱我们来,要几多?”
“对,说个数,我们去准备。”麻九臣说。
刘二和他两个跟班对了对眼,伸出两根手指。
“两百?可以!”秦永刚立马答应了。
小白脸轻嗤一声,“两百能干个屁,两千!”
麻九臣和秦永刚同时惊叫出声。
猴子撇撇嘴,“两千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先要找个女人,不光要买她的身子,还要封她的口,还要订房间,买药,再讲了,还要喊上一帮能打的兄弟对付那个保镖头子,这两千都少了。”
秦永刚眼睛骨碌转,心里对钟志远的这股恶气,不吐不快。一咬牙,“好,我们出!”他说“我们”,代表了麻九臣。
麻九臣望着他,心痛不已,又不好说“不”,犹豫间点了点头。
刘二大喜:“那好,你们快毛子把钱准备好。有钱我们就好办事。”
大家各自散去,各做准备。
话说那天鲁明达提前撤退,在山脚下等钟志远他们。
见到钟志远搀扶着两个女孩狼狈地下来,鲁明达故作惊讶地迎上前:“哎呀,怎么摔成酱紫哦?”
老实人平生第一次演戏,竟然演技上线。
“来得正好,一人带一个,快毛子走。”钟志远二话不说,吩咐道。
关美玲和蕾蕾走路都成问题,甭说骑车了。
钟志远带着关美玲,鲁明达带着蕾蕾,一只手把着龙头,另一只手还带着关美玲的车。车技实在了得。
四人路上谁都没说话,只听到车轮在砂子路上滚动的沙沙声。
进了城,到关美玲家楼下,鲁明达将她的单车放下,再送蕾蕾回去。
钟志远一脚支地,让关美玲下车。
“今天的事……”他轻声地说,想表达愧疚。
“我自愿的。”关美玲低头轻声说,也不敢看他,推着单车逃似的进了楼道。
钟志远跨在单车上,呆呆地看着她走姿别扭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
这一刻感觉欠她很多很多。
隔日,初五,花儿制衣厂正常上班。他们比外面的工厂多放了一天。
钟志远找到鲁明达,“那天你都看到了什么?”
鲁明达憨憨一笑:“就看到你们摔成那样啊。”
钟志远认真地说:“讲实话。”
当时在通天岩见到鲁明达,他没多想,后来一想,鲁明达既然来了,就绝不可能傻傻地在那儿等他。
他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在观景台,蕾蕾除了道歉,其他一字不提。
鲁明达见没必要瞒了,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光头”、“黑白”、“秃头肥胖”、“二饼子”,鲁明达说出的这些词,让钟志远很快就想到了刘二和张宝坤。
至于“二饼子”其他两人,钟志远想不出来,但知道至少有一个必是蕾蕾认识的。
“这是要我坐牢!”钟志远脊背发凉。
望着鲁明达,感激地说,“幸好你机敏,老鲁,你又救了我!”
说着,一掌拍在鲁明达肩膀上。
鲁明达憨厚地笑了下,“是你运气好,我正好赶上了。”
钟志远笑道:“是运气好,遇到了你。”
这晚,钟志远登门拜访鲁明达家。
鲁明达家已经搬离了航运公司,在横街上买下了一处独门独户的二层楼房。
他大婚那天,钟志远带着大家去闹房,看看他家那破屋子,第二天送他一张五万的存折。鲁明达死活不收,钟志远嘲笑道:“你当给你的?这是给我干姐的嫁妆。”鲁明达地只好满怀感激地收下。
钟志远敲响门,鲁明达、宋冬梅都没想到钟志远会来,鲁大春和王筱萍格外高兴,又额外炒了几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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