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桃子放春假了,要回大阪父母家。
“志远君,明天陪我去上野看樱花吗?”桃子满目期待地望着钟志远问。
钟志远自然不会逆了她的意。
第二日,他们来到上野公园。
上野公园的樱花进入盛花期,公园人头攒动,人声喧闹,尽是赏花的人。
桃子为配合钟志远没有穿浴衣,是钟志远为她挑的花儿女装,和钟志远两个人携手走在樱花树下,樱花朵朵,如花瓣雨从树上飘洒下来,小径落花无数,穿浴衣的日本女人,迈着小碎步,头发落英点点,给这美丽的景色增添了几分生动的色彩。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钟志远感慨,再美的樱花,不如诗里的杏花。
不过,走在樱花树下,自有一种浪漫的情怀。
桃子攥着钟志远的手,兴致勃勃,漫步在樱花树下,不觉快乐得轻唱起歌来:
樱花啊 樱花啊
暮春三月天空里
万里无云多明净
如同彩霞如白云
芬芳扑鼻多美丽
快来呀 快来呀
同去看樱花
日本民歌《樱花》,这歌曲太熟悉了,刚进九十年代的时候,钟志远曾用basic语言编曲,在电脑里播放《樱花》,那时候玩电脑可是牛逼的事,很是得意。
现在,在上野公园樱花树下,听日本姑娘桃子唱,心里很感慨。
游客纷纷在樱花树下拍照,许多人选择在树下野餐,春天的上野像朵花,游人像蜜蜂,总嗡嗡在花间飞啊,嗅啊。
春色旖旎,樱花烂漫,偷得浮生半日闲,钟志远过了个日本式的赏樱日。
送走桃子,钟志远也启程回国。
他直飞广州,去中唱录歌,清明了,该去给黄文扫墓。
李小山、程小旗见到他,都问他今年演唱会几月举行。他们两个聪明了,都不问办不办,直接问在几月,像个经验老到的营业员。
钟志远却伸出一只手:“先别提演唱会的事,我请你们帮忙的事妥了没有?”
李小山像是很受伤,“你委托的事,我们能不上心?冇问题啦!”说着,从抽屉里找出一串钥匙,递给他。
钟志远接过钥匙,嘻嘻一笑:“那演唱会也冇问题啦,放在八月中下旬吧!”
双方皆大欢喜。
录歌时,钢琴伴奏正是杨柳青。
两人自上次演唱会赣州一别再没见过,他们没有打招呼,一个在演唱时,一个在弹奏时,总会眼神相会,有问候,有关怀,传递着许多他们自己都说不清的意会。
他们本有琴瑟和谐的音乐默契,相互激发的表演,使录音进行得非常完美。
录音师朴元泽不由的夸赞:“真是珠联璧合!”
一向冷艳的杨柳青第一次向朴元泽嫣然一笑,让他开心了老半天,私下问助理:“她是不是向我笑了?”
录完歌,钟志远和杨柳青默契地走在了一起。
广州街头的紫荆、木棉都开了花,春风徐来,带着微微的凉意和潮湿。清明将至,雨季快来了。
钟志远和杨柳青走在木棉花下,街角传来《栀子花开》的歌声。
“听,你的歌。”杨柳青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说,“可惜,以后恐怕只能在成都听你的歌了。”又很留恋地望向街头,“以后看不到木棉花了。”
钟志远却看着她笑,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也不问她同不同意,“走,跟我来!”
杨柳青糊里糊涂的跟他打车来到沙面北街,站在一幢栋前。
这是双层独栋的殖民式建筑。主楼建筑占地面积大约250平,正立面三开间,券廊式,每开间两侧均设圆形倚柱,上托拱券,拱边装饰细致,拱券比例恰当,造型秀美,除首层大门拱券外,各式拱券都有瓶形栏杆,栏杆上各摆了一盆花,大门两边还有一对石狮子。
“喜欢吗?”钟志远问。
杨柳青愣了下,“问我吗?”
她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他。
钟志远朝她笑了笑,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杨柳青迟疑地跟进去,见先是道屏风门,四扇对开的矮吊脚扇门,上面有约A4纸高度的一块木雕通花,很精美的图案,又打开一道栅栏拉门,广州人叫趟栊,最后才是沉重的原木大门。
进门是个客厅,家具台椅都是酸枝木,桌上摆设着精美的瓷器,墙上挂了许多字画,散发着浓郁的岭南文化韵味。
窗户是满洲窗,彩色玻璃镶嵌着蚀刻图画、图案或书法。
楼梯是木制的,西式木栏杆,光洁而高雅。
楼梯上去是个过堂,出去是一条走廊,三个拱券,站在走廊里,街上风景尽收眼底。
钟志远推开一个房间,一股幽香扑鼻而来,清新淡雅。
一面墙的满洲窗,一张宽大的黄杨木雕花小姐床,挂着轻纱帐缦。
中式书桌上一只青花瓷瓶里插满了粉红色的桃花,几片花瓣落在桌上。
墙上装饰着几帧风景画,房间里两个老式衣柜,一张古典梳妆台,一台西式脚踏风琴,几架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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