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全神贯注探查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封月还未来得及变回鹅形,雕花木门便"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个身着锦缎长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手中的羊角灯笼"啪"地掉在地上,在青砖地面滚了两圈。
"鹅...鹅大仙?"男子声音发颤,竟是直接"扑通"跪了下来,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沈某不知大仙显圣,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封月挑了挑眉——看来自己在卧龙湖畔的传闻,连这位沈家老爷都有所耳闻。
他负手而立,月光透过窗棂,在那张稚嫩的面容上投下斑驳光影,却衬得神情愈发威严:"沈老爷不必多礼,请起吧。"
沈老爷却不肯起身,反而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再抬头时已是老泪纵横:"求大仙救救犬子!半年前他还是个聪慧过人的孩子,突然就..."话未说完,这位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已泣不成声,锦缎衣袖都被泪水浸湿了一片。
封月心头微动,鹅羽化作的衣袖轻轻一拂:"你且细说,沈渊究竟是如何变成这般模样的?"
原来半年前,十六岁的沈渊已是镇上赫赫有名的才子,不仅四书五经过目成诵,更有一手令人称绝的雕刻技艺。
变故发生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沈渊从二叔家赴宴归来,次日便高烧不退,醒来后就成了痴儿。请遍江南名医都查不出病因,最后只得了个"邪风入脑"的含糊说法。
封月冷笑一声:"沈渊是被人下毒,这毒叫什么我不知,但按着令郎此时的身体情况,这种毒需连续服用三次才见效。"
沈老爷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是...是了!那段时间渊儿确实常去二弟家用晚膳!"他突然攥紧拳头,指节发白,"我当时就疑心过他,可查来查去毫无证据,此事也就..."
"此事我自有主张。"封月小手一挥,袖间似有流光闪过,"从今日起,我会以鹄形留在沈渊身边,一则为护他周全,二则慢慢替他解毒。你且装作不知,莫要打草惊蛇。"
沈老爷连连称是,又要磕头,被封月一道无形气劲托住。
"还有一事,"封月转头看向熟睡中的沈渊,月光为他苍白的脸庞镀上一层银辉,"他为何一见我便喊'媳妇'?"
沈老爷面露尴尬,搓着手道:"渊儿痴傻后,整日念叨媳妇就在卧龙湖里,说媳妇白白的、软软的...我们只当是孩童痴话..."
封月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不再追问。
待打发走千恩万谢的沈老爷后,封月轻巧地跃上床榻,继续为沈渊诊脉。
指尖触到腕间,只觉脉象紊乱如麻,毒素已侵入奇经八脉。
特别是泥丸宫处黑气萦绕,显然受损严重。
若再拖延下去,莫说恢复神智,怕是连性命都难保。
封月暗自盘算:要彻底清除这不知名的毒,好在沈渊对于封月来说无时无刻散发着只有封月能吸收的能量,不愧是充电宝本宝,这样只要沈渊安静不动,封月就能用能量清除毒素,修复他的身体。
不过当务之急,是要摸清沈家这潭水的深浅。
封月眯起眼睛,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得先弄清楚府中各方势力纠葛,揪出下毒之人,查明他们究竟在图谋什么。
否则自己这边费心医治,那边又有人暗中使绊子,岂不是徒劳无功?
思及此,它轻轻一挥袖,身形渐渐化作一团朦胧白光。
待光芒散去,床畔只剩下一只通体雪白的白鹄,安静地卧在沈渊枕边。
鹅眼中却闪烁着人性化的深思,在黑暗中格外明亮。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也算平淡。在沈府众人眼中,封月不过是只半岁大的白鹄,自家痴傻的少爷整日抱着它喊"媳妇",下人们也只当是少爷犯糊涂,把白鹄当成了玩伴。
私下里虽议论纷纷,却没人敢在封月和沈渊面前造次——一来少爷再傻也是主子,二来那只展翅足有一米多的大白鹅,任谁见了都要退避三舍。
时间如流水般悄然逝去,封月也在一天天长大,因为有充电宝沈渊在他的体型飞速成长着。
长大不耽误封月借着陪沈渊玩耍的由头,几乎将整个沈府摸了个遍。
系统八月在意识海中实时构建出整座宅邸的3D模型,连假山下的暗道、祠堂后的密室都无所遁形。
更绝的是,封月悄悄释放出上个世界用剩的蜂鸟无人机,这些肉眼难辨的小家伙们潜伏在屋檐梁柱间,将沈府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主人,已建立全天候监控网络。"八月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发现可疑目标:林氏与沈二爷每隔五日会在城西'醉仙楼'幽会、沈家二爷秘密买下的宅院私会。"
封月眯起黑豆般的眼睛,面前展开全息光幕——那是无人机传回的实时影像。醉仙楼天字三号房里,沈家二爷正搂着林氏的腰肢,两人交颈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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