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过来的张辽在听到这话后,气血攻心之下再次晕厥过去。
“吕布!你弑杀主公,天理不容!我等誓死不从!”一名丁原的亲卫将领悲愤怒吼,朝着吕布就持刀冲了过去。
吕布看也不看,反手就是一戟。
暗红戟芒一闪而过,那名将领连同他手中的钢刀一起被斩为两段,鲜血内脏洒了一地。
为了让这场戏显得更真实,那名亲卫也是演员之一,吕布杀起来自然是毫不手软。
而这血腥的场面,也是瞬间震慑住了大部分人。
“还有谁想死?”吕布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
看着那道魔神般的身影以及地上的尸体,那些下意识就要冲上去的将士立马止住了脚步。
能被带来洛阳勤王的士卒都是并州军中的精锐,他们与吕布并肩作战多年,深知其勇武,也时常对吕布的遭遇感到不公。
如今丁原已死,吕布此时的状态又明显不对,若强行反抗,只怕并州军顷刻间就要血流成河。
也就在这时,一名原本隶属于丁原的幕僚,颤抖着声音开口:“温……温侯神勇,我等……愿奉温侯为主!”
事实上,要说这些并州将士对丁原有多忠心,那完全是扯淡,只不过在这个讲究忠义礼智信的时代,谁也不愿意当那个出头鸟。
如今既然有人带头,一些惧怕吕布威势或者本就心存异志的将领也是纷纷出声附和。
其余将士见此情形,知道大势已去,索性默认了这一结果。
吕布见状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众人,命人收敛了丁原的尸身。
这可是他送给董卓的投名状,自然得小心保管。
随后,他便亲自带着丁原的尸首,朝着董卓的西凉大营而去。
至此,“无间道”计划顺利启动。
中间虽然出现了些许波折,不过张辽的意外介入,反而使吕布的叛变变得更加令人信服。
即便是以李儒的智谋,想来也不会觉得这是在故意演戏,特别是在确认丁原已死之后。
毕竟谁家好人,敢用自己性命演戏的?
……
与此同时,关于并州军营发生巨变的消息,也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了整个洛阳。
“听说了吗?吕布杀了丁原,跑去投靠董卓了!”
“什么?吕布竟做出如此弑主之事?!”
“据说是那吕布修炼了魔功,走火入魔之下,当场格杀了丁使君!”
“唉,丁使君乃是大汉忠良,竟落得如此下场……”
“并州军这下是完了……”
朝野上下,此时也是一片哗然。
有人震惊于吕布的狠辣无情,有人痛惜丁原遇害,更有人对未来局势感到忧虑。
太尉府中,杨彪在听到手下汇报后颓然长叹:“丁建阳一死,董卓在洛阳,怕是再无人能制矣!”
而董卓府内,接到密报的董卓先是愕然,随即抚掌大笑:“哈哈哈!好!魔种到底还是发作了!李儒,你之计果然妙绝!”
李儒亦是面带微笑,但眼中仍存有一丝谨慎:“主公,吕布虽弑主来投,但此事还需细细查验,方可确信。”
“嗯,文优所言有理。”董卓点头。
“传令下去,让我军摆开阵势,某家要亲自迎接温侯!”
……
洛阳城外,西凉大营此时辕门大开。
整整二十万西凉铁骑分列两侧,组成一道森严的刀戟通道,一直延伸到中军帅台之下。
帅台之上,董卓一身玄黑色战甲,外面罩着一袭猩红披风。
庞大的身躯如山岳般踞坐在虎皮大椅上,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眼中闪烁着精光,好似在期待什么。
李儒则一身文士长衫静立一侧,目光平静如水,却仿佛能洞穿人心。
突然,远处响起一阵马蹄声,并且越来越近。
就见吕布单人独骑,身胯赤血龙驹,手持方天画戟,缓缓而来。
他并未穿戴甲胄,只着一身常服,却更显其挺拔悍勇的身姿。
周身那若隐若现的暗红魔气,与赤血龙驹的炽烈气息相互交织,让他仿佛从地狱归来的魔神。
既有武勇无双的压迫感,又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邪异气息!
吕布就那样在无数西凉将士或敬畏、或好奇、或敌意的目光注视下,一直来到帅台前十丈处,方才勒停胯下龙驹。
赤血龙驹人立而起,发出一声撕裂长空的嘶鸣,似是在向西凉军宣告它的到来。
吕布稳稳地端坐在马背上,目光越过层层甲士,直接与帅台上的董卓对视。
他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刘烨的叮嘱过了一遍,全力催动体内魔种,眼底逐渐被魔气所覆盖。
随即一道沙哑且压抑的声音传遍整座军营,语气中带着吕布特有的桀骜。
“吕布,特来投效董公!
愿为董公前驱,扫平不臣!”
说着,他举起手中木匣:“此乃丁原首级,权当吕布献给董公的见面礼!”
一名董卓亲兵接过木匣,一步步走向帅台,随即将木匣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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