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按压他的胸腹,一边给他渡气,直到他将水吐出
“虚怀兄!你怎么样?”
他惨白着脸摇头
沈观蔺将他抱到空旷的地方,然后拾柴燃火给他烤,又替他换了衣袍
他打了个喷嚏,沈观蔺摸了摸他的额头
“发热了…”他蹙眉
“抱歉…我给你…添麻烦了…”
沈观蔺认真看着他“我只是担心你,并非责怪你,怪我游太远,害你差点出事”
他懊恼极了,却不见他望着他的神情怪异
“阿秋”文虚怀又打了个喷嚏
沈观蔺将最初发现的山洞打扫干净,将火引进,又拿衣袍垫在石板上,这才将他抱进来
天已经黑了,他必须得去弄些吃的,只吃干饼显然是不行的
他提剑砍了许多人高的杂草遮挡住洞口
“虚怀兄,记住了,我不回来不准出去,这附近还不知有没有野兽,可明白了?”
他点头
“万万不可出去,外面危险”
他不放心,又叮嘱了一遍“乖乖等我回来”
他重重点头,亮晶晶的眼眸盯着他
沈观蔺一步三回头离开
他游到湖中抓了两条大鱼,用石头刮去鳞片,又处理了内脏,清洗干净后拿老大夫给的熬药的药罐炖煮了鱼汤
文虚怀蜷缩着睡着了,他轻轻摇晃他
“虚怀兄,快些起来吃点东西,虚怀兄”
文虚怀睁开眼睛,随即强撑着坐起身
“来,吃些鱼肉”
他将勺子抵在他唇边
他启唇吃下
沈观蔺拿筷子一点点将刺挑干净,然后喂他吃下,连喂了两碗
“如何了?可还要?”
他摇头,缩了缩身体
“冷?”
他点头
是了,如今正值春分,他们又在山上,深山雾色凝重,他又害了病,不冷倒怪了
他将身上的衣袍都脱下,然后将他拢进怀里
“我给你传递温感,睡吧”
文虚怀望着火光下他紧绷的下颚线失了神
有一只手轻柔拍打他的后背,他感受他的温柔,然后回抱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熟睡过去
他身上真暖和。。。
第二天醒来时他还扒在他身上,而沈观蔺已经醒了,正盯着洞顶发呆
“观蔺兄…”
他回过神来低垂下眼看他“醒了?”
他点头
沈观蔺将手穿进他腰窝,起身将他横抱在怀里
他靠在他身上,任由他抱着自己出去
沈观蔺将他放在干净的树墩上,自己则在一旁炖鱼汤
“沈观蔺”
“嗯?”他回头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轻笑“我亦不知,但我觉得你值得,值得所有的好”
他冷不丁来一句
“你喜欢男人?”
他浑身一抖,脸都红了,赶忙起身解释“不不不!”
“绝对不是!”
文虚怀盯着他,他赧然回避视线
“观蔺绝非…绝非断袖之癖,只是觉得与你相似故人,想保护你,你若…若觉得不适…我…我将你送入京城后便不叨扰了”
他轻笑“怀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有些疑惑观蔺兄为何对我如此好”
他连连保证“蔺绝非断袖,亦非贪图虚怀兄美色,更无所图,蔺只是从一而终,认定了要护你进京,定会一路相送”
“好”他盯着他,缓缓点头
他松了一口气,却连鱼肉都不敢替他挑了,生怕他误会什么
他这般正直之人,又怎会是断袖?虚怀兄倒是多虑了
他摇头掩下思绪
墓穴尸虺众多,他连着几天丢烧着的干草进去烟熏,尸虺四下逃散,他在每个角落都洒上了雄黄酒
这是师母替他备上的,却不想用到了此处
一连四天,他连一条尸虺都找不到了,这才抱着文虚怀下来
金元宝银元宝堆砌成小山,文虚怀上前查看
“等等!”沈观蔺拦下他
“待我查验可有毒,你离远些,当心受伤”
他点头,站在身后打量其他地方
“这些金银并未被抹毒,怪事,这里设计这么多机关不就是阻止后人进来吗?为何又没有在这些东西上撒毒呢?”
“想来他亦在等有缘人”
“你知道这是谁的墓?”他有些惊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轩辕令的墓”
沈观蔺怔住
“轩辕将军?”
“对,十二雄骊是前皇后送与轩辕将军的,听闻他一直十分宝贵,后来他被拉下马关入大牢被劫后,再无他的消息传出,前皇后四处寻找他并未叛变的证据,后来在某一天犯了癔症刺杀皇帝,被处以死罪,却不想,原来轩辕将军成了无字碑里的孤魂野鬼”
“原是如此…我的两任恩师都说,轩辕令秉性极好,且爱戴百姓,当年之事或有隐情”
“你可知那先皇后与轩辕将军青梅竹马,且有过姻亲”
“那她又为何入宫为后?”
文虚怀轻叹“世道多剥夺女子权利,将女子当成禁脔,她一个弱女子,三次抵抗皇权,甚至宁愿剃发出家,却抵不过她母亲以死相逼,她与轩辕将军就此错过,轩辕将军一生未娶妻,前皇后一生未孕育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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