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有缺。
月下,车马在飞驰,即便马车已跑的极快了,但赶车之人,手里的鞭子,仍不停的鞭打着马儿……
车轮滚滚,车厢内静的出奇。
车厢内有两人,一女子躺在车厢内,似乎昏迷了过去,而另一女子正扶着她,动作轻柔,像是想让她睡的更加安稳,不愿吵着‘昏迷’女子般。
扶着女子的女子,是名十八岁的少女,她容貌明媚照人,肌肤雪白粉嫩,白里透红,其秀美之色,江湖少有。
少女已是世间难得美色,但在她怀里的女子已是没有词汇可以形容……
‘昏迷’之人,穿的并不是什么特别华丽、特别名贵的衣衫,但无论怎样的衣着,只要穿在她身上,都会变得分外出色。
她并没有戴任何饰品,脸上更没有脂粉,因为于她而言,世间再璀璨的珠宝,再艳丽的脂粉已都是多余。
因为她比花还艳,比画还动人,世间根本没有花能比拟她的美貌,没有画能绘出她的风神。
她,实在太美,美的少女不自觉的,用手抚在她的脸上……
似乎在确定眼前的真实……
沈璧君仿佛悠悠转醒般,张开了美目。
被那双比星辰还明亮的明眸妙目注视着,少女吓得缩回了手。
从那怀中离开,沈璧君自己撑起了身子,打量了下四周,转而注视着少女,露出动人的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怔了怔!
不问这是哪儿,不问自己要做什么,不问自己是什么人,她反而问自己的名字?她好像并不太害怕,她好像只有些许好奇!?
少女微微一怔后,还是如实道:“我叫幽若,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沈璧君眼中透着几分慧黠,好笑道:“很好听的名字,但你说不会伤害我,却把我从布庄中掳走?”
幽若俏脸微微一红,应道:“因为我爹答应了我,只要……只要我能掠走他一位夫人带回天下会,我爹就不会再软禁我。”
沈璧君脸上闪过一抹吃惊,开口问道:“你是天下会帮主,雄霸之女?”
幽若颔首,点头道:“想来,你现在也猜到了我掳你去天下会的目的了,我爹他想以你为要挟,好杀了魔尊。”
说完,幽若有些愧颜,不敢再面对这位夫人。
沈璧君美目一眨一眨的盯着名为幽若的少女,脸上没有一丝焦急与生气,反而露出一抹顽皮的笑意道:“好哇,那我就跟你去天下会。”
幽若吃惊的看了过去,讶道:“你不求我放了你么?难道你也希望你夫君……那魔尊……他也……”
说到最后她似乎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有些口吃的说不出完整一话来。
沈璧君千娇百媚的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不许这么说我,我可不是什么要谋害亲夫的‘毒妇’!”
幽若大为不解道:“那你一点就不为他担心么?”
沈璧君反问道:“那你又为何要这么做,看你的样子,你似乎也并不那么情愿?”
幽若微微低头,垂首道:“魔尊浪杀无辜,死在其手上的江湖人士不计其数,虽然以你为要挟他这种手段十分下作,可为武林除害,我也并无后悔……而且这十多年来我一直被我爹爹囚禁,仅次只要办成这事他便答应我,放我自由!”
沈璧君也没问她为何会被自己亲生父亲囚禁,反而好整以暇道:“你说死在任郎手中的江湖人士不计其数,这也无错,可你说他浪杀无辜……这话却不全对!”
幽若语声渐厉道:“难道不是?”
沈璧君黛眉微蹙,呵气如兰,长叹一声道:“他所杀之人,要么是想杀他的人,要么是江湖人士,他总有自己的理由……不过他至少从未伤过一名百姓。”
幽若微微凝眉,似在回想过去自己听闻中的‘魔尊’种种作为……
半晌,她展眉道:“即便魔尊从不对寻常百姓出手,可凭他在江湖中所造成的杀戮,这难道还不足以说他是一个魔头?”
沈璧君并不否认道:“你说的对,他就是一个魔头,但也是一个谁也招惹不起的魔头。我并非要为任郎他辩解什么,只是想叫你知道,只要你不去招惹他,不去跟他说什么大道理,不去说他什么不是,任郎就懒得理睬你们。如今你爹雄霸这般作为,他怕是也会死在任郎手中。”
幽若大惊道:“不可能的,魔尊一直想一统武林,号令天下,他早已视天下会为他的绊脚石,若是我爹不先下手为强,只怕不久天下会将迎来灭顶之灾。”
沈璧君好笑道:“这是雄霸告诉你的?”
幽若银牙紧咬,反问道:“难道不是么?”
沈璧君摇头无奈道:“他是个极其自负的人,除了极少几个人外,世上那些习武之人,在他看来都只是些会装模作样的蠢材。你爹在他眼里就在蠢材之列,这样的人任郎根本不屑理会,而且天下会屹立天山这么多年,横扫半个江湖,即使是我也知道天下会雄霸的大名,可这么多年你可见过任郎去寻你天下会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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