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飞雪如花瓣般,纷飞飘落,就像一场盛大的仪式。
化作光点坠入春泥,生出无数不知名的情绪。
长鸣回头却只见身边停留着一团闪着微光的魂灵。
清晨时分,太阳虫再次飞起,阳光穿过轩窗,轻抚辞旧的脸庞。
在一片温暖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刚醒来,嗓子也有些发干,轻咳了几声。
转头看着桌上的茶水,刚想去拿,却发现自己的四肢都失去了知觉。
一种不好的恐惧感带着冷意涌上了他的心头。
辞旧挣扎着想抬头去看,却怎么也使不上劲,脸色也随着挣扎的幅度,逐渐变得通红。
再一次鼓劲抬头去看,伸长了脖子也没看到大概,落下时却因力松,头狠狠的砸进了鹅绒枕头里。
柔软的枕头包裹了他的五官,掩盖了他的鼻子。
就在他要被这无心之举,弄的窒息时,换药的玉女走了进来,将他解救了出来。
辞旧被玉女扶正,依靠在床头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我的胳膊跟腿都失去了知觉?”
“就像没有了一样。”
玉女抬手,揭开了辞旧腿上的纱布,将准备好的灵药拿了过来。
“那日公子回来的时候,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我不知道,你出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应该是主人用玄灵丹护住了你的心脉。”
这句话使辞旧想了起来。
他在昏迷之际,的确见到了长鸣。
玉女边给辞旧的双腿换药,边说道,“我听金童说,是你们遇到了白鹤观的那个老道士,才被打成重伤。”
辞旧点了点头,“是。”
玉女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本就是凡人之躯,凡胎**,身体脆弱的很。”
“他那一击,几乎直接碾碎了你的双腿,胳膊也断成了几截。”
“肋骨也断了几根。”
“我怕你疼,就用麻丹,暂时封闭了你的感知。”
“这样你也能休息的好一些。”
辞旧听到此话,顿时安分了许多,再也不敢乱来。
“谢谢。”
玉女笑了笑,“都是彼此的玩伴,谈什么谢不谢的。”
金童在此时端着一碗鱼汤走了进来。
“你那师父,下手可真狠,几乎快把你撕碎了。”
辞旧抬头望着青纱帐顶,叹了一声,“不是几乎被撕碎了,是已经撕碎了。”
金童细心的用勺子,将鱼汤连带着几块肉,舀到了小碗中。
小心翼翼的端到了辞旧的嘴边。
回想起上次,金童做出的饭,辞旧一点都不敢张嘴。
金童有些委屈的说道,“我看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怕你好不起来。”
“天还没亮就去冥河边钓鱼了。”
“为了钓到这条鱼,我差点就被鱼吃了。”
看着金童委屈的快要落泪的样子,辞旧的内心挣扎了一下,张开口,咬上了勺子。
闭着眼睛,但味道却不像他想象的那般难吃。
甚至很鲜美。
“你的厨艺什么时候进步了这么多了?”
金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是我拿去,让云梦居的厨子帮忙做的。”
辞旧笑了笑,配合着将鱼汤都喝尽了。
他看了看屋子里,感觉微微有些冷清,“老妖婆没有回来吗?”
金童回答道,“嗯。”
辞旧有些担忧,“她没逃出来?”
金童安抚着他,“怎么可能,主人那么厉害,直接打赢了那个老头。”
“只是说有事要处理,就直接走了。”
辞旧想了想问道,“那风行呢?”
“他也一起跟着去了吗?”
但话刚说出来,他就反应了过来,“不对,风行应该是受伤了。”
内心的悔恨开始不断的涌现,“都怪我。”
“如果我不接下这笔生意,他应该也不会受伤,老妖婆也不会三番五次的身临险境。”
玉女出声安慰着他,“万般皆是缘。”
“一切都是命数。”
“既是天定,那不论如何都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就算是你不接这笔生意,那依旧还有别人接。”
“所以你就不要再自责了,养伤要紧。”
辞旧低头看着自己裹满纱布的双腿,“不知道这副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养好。”
金童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啦,有玉女的仙术跟灵药的加持,不出一月就可以痊愈。”
辞旧将头靠在床上,一个想法,突然从脑袋里冒了出来。
“好的这么快。”
“既然可以好的这么快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做。”
“我记得古书中好像有记,人虽然是**凡胎,但却可以通过锻体,提升身体的韧性。”
“简而言之就是耐打。”
“我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做。”
“先练习锻体,将身体变得耐打,然后再学习治愈之术,不断使身体愈合,这样是不是就不会被打死了。”
玉女听后眼睛抬了抬,思索了一会儿,“理论上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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