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观中。
白云静坐在密室之中,闭关修炼。
魔珠中的魔气被他放逐出来尽数吸收进了体内。
至深至邪的怨念开始在他的体内肆意。
凡人的躯体至纯又脆弱,显然承载不下这些这些东西,肌肤开始出现裂痕,黑气从中渗出,凝固,形成了许多丑陋的黑色疤痕。
白云低头喷出一口黑血。
看着自己被黑气萦绕的双手,他的心里满是不甘。
这魔珠要想完全吸收,看来只有先锻造身躯,找一副更合适的身体才行。
很快他就想到了曾在**中,看到过的一种邪术。
只要与魔定下承诺,甘愿将灵魂献祭,就可与之共生,得到一具魔躯。
此法的险要之处在于,极易遭到反噬。
基本用过这个方法的人,最后都逃不过被魔吞噬的命运。
白云正在思考,用不用时,一名弟子闯到了他的卧房前敲门。
“师父,不好了师父。”
白云不得已,只能以黑纱遮住脸,传到卧房中,打开了门。
“怎么了,出了什么大事慌慌张张的?”
弟子小心的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禀报道,“观中在雪域里培育的上百年药材被人全部盗空了。”
此话一出,白云的脸色大变。
这些药材可都是他辛苦种下,一直按基业来看待的东西。
但刚走出去两步,他就撤了回来。
如今他身上的魔气还未完全吸收掩盖,如果被人看见或许会更麻烦。
“有看清是什么人盗取的吗?”
弟子恭敬的回答道,“当时有人看到是一个年轻人干的。”
“他手里握着一把很特殊的剑,远远的就能感觉到那上面的威压。”
白云大致猜了一下,“那剑的剑柄处有一颗七彩宝珠?”
弟子静默思索了一会儿,“好像是有一颗七彩流光的珠子。”
白云有些疑惑,若真是风行但他又怎么知道雪域的那个地方。
而且又能在大雪覆盖之下精准的找到那些草药。
弟子的另一番话很快就解答了他的疑问。
“当时在他的身边好像还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两个人不知道交流了什么。”
“再之后,他就去雪域的后山把草药全挖了。”
白云听后,立即想到了一个人。
那就是一直被他关在雪牢中的阙传。
转手在自己的身上搜寻一番。
药材的布点图果然不见了。
但雪域中的铁锁真是如此不堪一击?
白云的目光犀利,他凝望着弟子,“你亲眼目睹的?”
“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面对他质疑的目光,弟子的额头渗出一些冷汗。
手紧紧的捏着衣角。
默默的低下头。
“师父您之前不是安排我去给雪牢里关押的那个人送饭吗?”
“我在去的途中,看见的。”
白云的声音开始变得狠厉,“我不是在很久之前就说过,让他自生自灭吗?”
弟子的头更低了,“师父,我不是有意违背您的意思。”
“只是看他太可怜了。”
“小时候,我就与爷爷相依为命。”
“后来,爷爷去世我才来这里出家。”
“我看他是个老人家,实在于心不忍”
白云冷笑了一声,挥手直接将他带进了房中。
房门紧闭,结界也随之展开,无论里面发生什么,外面都无法知晓。
弟子缩在角落里害怕极了,“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你罚我吧师父。”
听着弟子的声音,白云洞察到,他心里还有更大的愧疚。
“除了送饭,你还做了什么?”
“为什么我在他身上下的禁制,那么快就没了作用?”
弟子战战兢兢的说道,“有一天,他问我能不能借他一点阳气用用。”
“我还没反应过来,气就被他抽走了。”
借凡人身上的纯粹阳气,外加雪域里的至纯精魄,破除至邪至阴的禁制。
这一点白云确实没有想到,也可以说是一个不小的疏忽。
他低头看着弟子,“你怜悯之心,如此之大。”
“那师父如果有了难处,你是不是也会帮一帮?”
弟子看了看白云,天真诚恳的说道,“弟子是师父一手养大的。”
“如果真有了难处,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面对这一颗至纯至善的心,白云露出了贪婪的眼神。
挥手摘掉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了遍布黑色疤痕的脸。
弟子被一幕吓得往后缩了缩。
“师父,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白云:诡异的笑了笑,说道,“修炼功法的时候不小心走火入魔,伤了容貌。”
“之前,我在一本咒书中曾看到过一种办法。”
“以完美无瑕的整张人皮,外加纯粹至洁的人心,就可塑造一副不惧魔气的表皮。”
“现在看来,你刚好合适。”
弟子听到这话吓得连连磕头,“师父我错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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