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顺带消消食,四人一行结伴朝回家的方向走去,等回到了店里之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小旦已经完全走不动路了,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甩掉鞋子脱下袜子,露出通红的小脚,整个人蜷在沙发上被兰齐卧出那个坑里,或许都想好了今晚哪也不去直接在这睡了。不过这次她真的很坚强,既没要背、也没要抱,全靠自己的双脚完成了这段对于同龄人而言难如登天的漫长圣途。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如果按她年纪来算的话,同龄人还只会爬呢吧!”)
“不——行——!”
虽然也已经很累了,但鸢涟还是去沙发边抱起了小旦。
“赶路出了不少的汗,要回房间冲一冲身上的汗才可以!要不然明天同桌小朋友就该嫌弃你臭臭的不跟你玩了!”
“额啊——?那好吧。”
这招对小孩尤为管用,三言两语就把她骗的服服帖帖。锁好门窗,简单朝其他人道了声晚安后,鸢涟便抱着小旦回房间准备洗漱睡觉去了。
“【鸢涟(内心】“奇怪,怎么感觉好像忘掉了什么东西?算了太困了,还是赶紧睡觉吧。”
“只要能……只要能到达那个地方……到达那个地方……”(阿老八宵夜…)
兰齐伸出一只摇摇欲坠的手作为眼神的焦点,脚步蹒跚向前走去,就像临死前的宇智波触一样,全靠意志在支撑着他在不断向前。
信念……信念……遥想梦境中的那道温柔之乡,杂乱温情的入睡摇篮,朴实坚毅的最后屏障,我……我……
“啪嗒!”
……(柚青眼珠缓缓转动看向一侧,短暂沉默过后。)
“你神经病啊!不要在这里无实物表演自我陶醉呀!赶紧从我肩膀上起下去!”
【兰齐】“不要,我走不动了,扶我上楼梯回屋里。(无情的念词机器)”
挣也挣不脱,甩也甩不开,他就像是一块黏鼻屎一样死死粘在柚青的肩头。(这个叫化劲儿,四两拨千斤)
没得办法,虽然很不情愿,但无奈只好照做,不过转念一笑,她心中也有了一个小九九,于是便将计就计,伺候着将兰齐拖到最远处的他房间门口。
但就在他拧开房门即将回到自己屋里时最松懈的那一刻,柚青猛地发力将自己从他胳膊下抽开,同时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钥匙,再利用自己体型娇小的优势灵活地钻进刚刚被打开的房门缝里,最后回身一甩重重关上房门,只剩兰齐一人傻傻杵在原地,差点跌了个跟头。
接着,门内传来闷闷的嚣张反派音色:
“桀哈哈哈哈~!这个房间现在被我占领了,今晚你就去跟隔壁的大窟窿和碎窗户外的大风去睡吧!”
听着自己房门内一会“咯咯”一会“桀桀”的怪笑,对此兰齐只是淡定地掏出钱包,从卡夹里抽出一张磁卡来将其放到门锁附近,不久后只听“嘀”地一声,门就自动弹开了,只瞧见门后张牙舞爪嘚瑟的柚青与兰齐四目相对,这场面好不尴尬。
“你怎么进来的?”
“谁家好人只带一把钥匙啊。”
………
虽说很想一脚把她踢出去,但碍于她房间终究是被自己弄坏的拉不下脸,所以兰齐最终还是压下了躁动的膝盖,暂且再次收留了她一晚,不过这次他还是抢回了床铺的主要使用权,把这臭丫头一脚踢到了地板上去睡地铺。
熄灭吊灯,二人一高一低平躺在各自的床铺上,不知会不会回想起上一次在奥肯家时类似这样的场景。不过上一次是柚青闲得无聊率先开口说话,而这一次,也该轮到另一个人了。
“嘿~你知道吗?平时我都是直接裹着被子睡觉的,现在穿着衣服睡觉会感觉很不习惯,也就能维持个六七分的睡眠质量。而且这件睡衣我已经很久没有穿过了,它都已经变得有点硬邦邦的了,现在感觉自己莫名焦虑的很。
在我曾经待过的一片村庄流传着这样的一个传说,说沾染过生灵气息的衣服,如果长时间放在有人活动的地方但没人去穿的话,在杂绪、怨念的滋养下它就会逐渐变得僵硬、阴寒,最终或许会变为某种有灵气的非自然现象,就像僵尸一样。
知道吗?其实我还是很……有点困了……好像还有点冷……”
兰齐的声音渐渐微弱,意识逐渐涣散,嘴巴开开合合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昏昏睡去,不知为何,就这不冷不热的天,貌似竟能在他的口鼻附近看到一阵阵随呼气飘散的白雾,看得好不瘆人。
而听完这些絮絮叨叨的鬼话,柚青那边则只是浅浅翻了个身,时不时哼唧哼唧发出几声微弱的奶气呼噜声。
几分钟后,兰齐试探着抽动眉毛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瞥向地面,发现那家伙依旧睡的很香,这让他心中不禁暗“啧~”了一声,心想真没意思竟然没吓到她。
于是便蒙上被褥也埋头大睡了起来。
……(约一半刻钟后。)
“咔吧咔吧咔吧……”
一阵怪异的声音自兰齐的床铺位置上阵阵传出,像是脊椎骨与尾椎骨互相打架碰撞摩擦产生的的声音,就像猫抓黑板一样,听得人天感到生理不适,汗毛都会炸起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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