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星楚转过身,目光灼灼:“新城集军事戍守、商贾贸易于一体!洛天术!”
“属下在!”
“你负责统筹规划。新城要成为辐射整个西南,甚至通往更南边那些国度的大商埠!”
“陶玖!”
“属下在!”
“鹰扬商行带头入驻,洛商联盟成员在此享受北境同等税收优惠。另外联盟内部进行协调,尤其是新入盟那几家西南的商号,给他们划好地盘,许他们先入驻,先让他们尝到甜头。”
“王同宜!”
“卑职在!”王同宜赶紧躬身。
“新城周边,荒地那么多,给你调人去开荒种地,让当地人看看,怎么才能从地里刨出更多的食儿!农具,优先便宜租借给归附的寨民。”
“邵经!”
邵经一挺胸:“末将在!”
“新城守备军,从郡城卫和归宁卫抽调组建,驻防城内外,维护商路,弹压宵小。但记住,非必要,不动刀兵。”
最后,他看向余重九:“重九,贡雪寨那个向怀东,你怎么看?”
余重九抱拳,语气肯定:“大帅,向怀东是明白人,有决断,在本地也有威望。这次若非他当机立断,金方危矣,贡雪寨也难保。可用。”
严星楚点头:“好。那就授向怀东为贡洛城守备,秩同鹰扬军游击将军。王同宜兼任贡洛道员,主政民生、农垦。军政分开,互相协作。”
他环视众人:“西南这三寨,是咱们插进那里的一根钉子,也是一棵摇钱树。钉子要钉得稳,摇钱树要长得壮。事情,就这么定了。散了,各自去忙!”
命令一道道发出。
消息传到西南,向怀东接着鹰扬军的委任状和印信,手都有些抖。
这是鹰扬军对他的信任,是给了他和贡雪寨一条更宽的路。
他立刻召集三寨人员,将鹰扬军的规划一说,特别是建新城、通商贾、改良农耕、税收优惠这几条,原本还有些抵触的人,眼睛也慢慢亮了。
贡雪看着父亲穿上鹰扬军制式的守备官服,不由想起了金方,脸上莫名一热。
西南自治同盟那边,陈仲、梁议朝、全伏江拿到详细情报,一看鹰扬军真没继续扩张的意思,而是埋头搞建设做生意,还给了他们三家商号优先入驻的机会,那点火气也消了大半。
梁议朝甚至摸着下巴嘀咕:“严星楚这小子,倒是会来事儿。这贡洛城要是真搞起来,咱们地盘上的货出去也方便点吧?”利益面前,刀兵自然往后靠。
西南的局面,眼看着就要从火药桶变成生意场。
可这世上,从来不缺闹心的事。
东夏,天阳城。皇宫里,夏明澄的脸色阴得能滴出水。
啪!
又一封来自西南的密报被他狠狠摔在地上。
“废物!都是废物!”他低吼道,胸口剧烈起伏,“叶泰!这就是你给朕办的好差事!白承恩、郑淮,连带那么多精锐缇骑,全折在西南那穷山沟里!连个水花都没扑腾起来!朕在西南这点力量,被你败了个干干净净!”
叶泰跪在下首,头埋得极低,冷汗浸透了后背的官服:“臣……臣万死!臣也没料到那贡雪寨如此胆大包天,更没料到鹰扬军的反应如此迅速猛烈……”
“没想到?一句没想到就完了!”夏明澄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一把玉石镇纸就想砸过去,最终还是喘着粗气放下,“鹰扬军!又是鹰扬军!严星楚!他是不是专跟朕作对?北境跟朕抢,现在手都伸到西南去了!”
他越想越气,在殿内来回踱步:“朕的大夏如今还有几城,现在连西南那点念想都断了!朕这个皇帝,还当个什么劲!”
叶泰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夏明澄发泄了一通,无力地坐回龙椅,揉着发痛的额角。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孤立感包裹了他。
然而,西南的糟心事还没消化完,新的麻烦又来了,这次来自海上。
几天后,鸿胪寺卿连滚爬爬地捧着一摞国书求见。
“陛下!陛下!海外藩属……诸多藩属国遣使求救啊陛下!”鸿胪寺卿哭丧着脸。
夏明澄烦躁地挥手:“又怎么了?哪个不开眼的岛夷又内乱了?”
“不……不是内乱!”鸿胪寺卿声音发颤,“是东牟!是东牟的皇家海商船队!他们……他们起初还只是与这个藩属国正常贸易,后来就强买强卖,如今干脆明火执仗,上岸劫掠!好几个小邦已被洗劫一空,国君……国君都被掳去做了人质索要赎金!稍有抵抗的,就被……就被灭国了!现在几个稍大些的岛国也岌岌可危,拼死派出使者,漂洋过海来求陛下发天兵救援啊!”
他一边说,一边将那些盖着血手印或王室印章的国书高高举起。
夏明澄愣在当场,接过那些国书,粗略翻看。
字里行间满是血泪和绝望,声声泣血,哀求天朝上国、宗主皇帝出兵靖海,救他们于水火。
一股荒谬感涌上夏明澄心头。
发兵?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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