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又问:“无愁,你是一进水里,就会变出鱼尾,还是可以随你心意变化?”
这两种情况,区别大了。
前者不能自我控制,若是遇水便会变身,实在太危险了。
若是可以随心所欲变化,倒是个隐藏的大杀器。
谢无愁眨眨眼睛:“当然是我想变,才会变出尾巴。”
江璃松了口气,如此倒是没问题。
也对,谢无愁是谢不离接回来的,若是她有鱼尾巴,谢不离早就发现了。
廖无庸看向在场的丫鬟侍从,沉声道:“今日之事,不得泄露半分!若外间有人得知此事,休怪本座心狠手辣!”
下人们吓得扑通跪下,纷纷发誓绝不会透露半点。
这位可是督公大人啊,东厂的手段,没领教过也听说过,谁敢以身试法?
闹了这一出,谢长安也没有心思赏月了,江璃遂让翠儿赶紧带谢无愁回房沐浴更衣。
这时,宫里又送来赏赐。
寅九亲自来了,他笑道:“正值中秋佳节,又是王爷生辰,圣上与娘娘特命我送来贺礼,且逢良辰,顺颂时宜,愿王府中秋安康,阖家团圆。”
谢长安、江璃率领众人,领旨谢恩。
宫人太监鱼贯而入,将赏赐一一陈列于正厅。
有苏式月饼八盒、玉露琼浆两坛、蜜饯八色,均是宫中御膳房特制。
另有白玉月兔摆件一对、珐琅彩茶盏一套、织金云锦十匹、玉如意一对、东珠手串八串、金嵌红宝石步摇一对……
琳琅满目,将正堂摆得满满当当。
“寅九哥,你来得正好,和我们一道把酒赏月吧。”
江璃热情邀请他入席。
寅九幽怨地:“督公大人回来含饴弄孙,阖家团圆了,我还要值守宫中呢。”
廖无庸呵呵笑道:“本座不日便要告老,该由九公公独挡一面了。”
“督公大人说哪里话,您老当益壮,属下仍须多多仰仗您老人家呢。”
谢长安笑道:“都是自家人,不讲这些客套话,来来,我敬咱们九公公一杯。”
江璃又让几个孩儿前来拜见寅九。
谢无愁也换过衣裳了,打扮得漂漂亮亮,和哥哥姐姐们一起向寅九施礼,“向九公公问安,九公公中秋安康。”
寅九看着这两对粉妆玉琢、俊美无比的龙凤胎,也是十分高兴,每人赏了一锭金元宝。
又被谢长安、廖无庸拉着喝了三杯酒,这才匆匆告辞而去。
谢无愁高高兴兴地拉着哥哥姐姐,要他们陪她放烟花。
圆月皎洁,烟花璀璨,谢长安与江璃并肩立于听雨楼上,看着圆月当空,还有孩子们嬉戏的身影,不由感叹:“有妻有子,阖家团圆,便是这世间最好的光景。”
江璃笑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感慨起来?”
谢长安柔声道:“小狸奴,谢谢你,幸好我有你。”
若不是有她,他和义父哪里会有今日?
大抵也是在宫中值守吧。
那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眼便能望到头的孤寂日子,如今想起来,当真是行尸走肉,那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江璃不由也感慨起来,若不是有他,就算她轻功大成,逃出宫禁,也会是一个人孤零零浪迹天涯吧?
“且喜人间好时节,愿得年年,与君常见中秋月。”
她低声吟道。
谢长安握住她的手:“错了,应该是愿得生生与世世,与君同赏中秋月。”
“好。”江璃含笑回握他的手。
他们不知道,此刻,在深海某一个黑暗的角落,一个奇异的景象,正在悄悄上演中。
海底的沙砾中,点点细碎的银光,悄然从沙砾的缝隙中钻出,渐渐汇聚在一起。
它们在水流的冲刷下,艰难地一点一点凝聚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这些细沙一般的银光,终于组合成一个形似海螺的东西。
一只路过的寄居蟹,发现了这只“海螺”,外壳亮闪闪的银光,组合成一种神秘而美丽的纹路。
寄居蟹很喜欢,它决定,这就是它的新家了!
次日,当阳光穿过清澈的海水,将微弱的光线照在海底时,一只闪耀着银光的寄居蟹,正慢慢地一步一步向前爬着。
虚空中,镜灵似有所感,他腾地站起来,向那个小世界遥遥看去。
半晌,他嘴角微勾,来了!
大楚朝,京城。
这日正是大朝会,南宫清和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听着工部尚书墨七郎的汇报。
历时七年,从南至北的“南水北引”工程,终于全线贯通了!
从扬州抽引长江水,利用京杭大运河逐级提水北送,将水送至洪泽湖、骆马湖、南四湖、东平湖储存起来。
出东平湖后再一路向北,利用地下暗渠将水输送至河北、河南、山西、陕西等地。
贯通南北的地下暗渠,将南方的水源源不断地输送至缺水干旱的地区,从此大楚便不再惧怕干旱饥荒了!
“好!传朕旨意,让钦天监择吉日,举行开渠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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