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
一箭飞矢,力贯敌胸。
这支党项马贼的首领喷出粉红色的血沫,一头摔下马来,身后数十名党项步卒见首领身死,顿时慌乱丛生。
一旁数十马匪未及反应,数十根箭矢便来至身前,一时间,惊呼声,马嘶声,喝骂声,此起彼伏。
“跟我上!”
刘克之将长弓收入囊中,随后抽出双锤,一马当先,率领百余骑兵直接冲入党项马贼阵中,左突右冲,只顷刻间便将群龙无首的党项马贼冲的七零八落。
白刃纷纷,直杀的人头滚滚,血肉纷飞。
不多时,战斗便已结束,符存带着人打扫战场。
这里,是夏绥德静县,刘克之如今的驻地。
诸葛爽没有愧对他口中的肱骨之言,他上任之后,第一时间便兑现了承诺,将刘克之任命为夏州军使,将两千余外镇兵抽走主要将领之后,连同一千沙陀骑兵全部划给了刘克之,并让他驻扎德静,又以防备党项,拱卫夏州之言,给了他募兵征税之权。
军使总管一州军政,是青春版本的节度使,一地小军阀,等同刺史,而军使又在节度使开府的体系之中,可由节度使直接任命,不必如刺史一般经朝廷任命。
所以对于诸葛爽的补偿,刘克之还算满意。
至于驻扎德静,倒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德静是夏州北面门户,诸葛爽此举既是为了拉拢刘克之,也是趁机伸手收拾掌握地方兵权。
诸葛爽既是夏绥节度使,又拥有开府之权,那他就是整个夏绥的土皇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对于权力,他自然是要牢牢抓在手中的。
不止是刘克之,许多原本是十将的,也升了官,带兵驻扎各县,为诸葛爽掌握地方兵权。
只是没人如刘克之这般拥有小军阀的势力和权力罢了。
对于诸葛爽的意思,刘克之自然明白,就是将德静县暂时给他了,聊作补偿。
而刘克之自然也不会客气,一至德静,便开始募兵,又频频出击劫掠党项,以战养战,练兵发展。
俗话说,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他成在为军使后,虎林都自然也扩张为虎林军,而军队大了,自然也有了更多的职位,刘克之当即便提拔了两个义兄弟,还有符存在内的一帮老兄弟。
他手下如今有一千昭义步兵,两千二百外镇兵,一千沙陀骑兵,总共四千余兵马,可任命四位十将。
可他又怎会满足于此,又在德静募了六百人马,凑了四千八百人,其中抽昭义步兵两百,外镇兵两百,沙陀骑兵两百,德静兵两百,共八百人,为亲军。
剩下的四千人,自然就是牙兵了。
而有了牙兵,自然该有牙将,押衙等职位,牙将自然由杨师厚担任,而押衙自然由牛礼担任,符存,林克,张胜,阮豪(原外镇兵队正之一)为十将,其余人也以功升为队正或队副等职。
至于原本的那些队正,该降便降,该升便升,如沙陀兵,将其打乱分入各队之后,原本的基础军官几乎全部撤职,由原虎林都有功者充任。
没办法,刘克之要掌控军队,就必须培植自己的亲信。
毕竟这年头当军阀,做节度使,皆是高危职业。残唐五代,在历代王朝末年之中,表现也就比集体磕药的南北朝好一点。
这里没有其它时代的荡气回肠,虽然同样轰轰烈烈,也没南北朝那么魔幻,但在道德败坏方面,比之南北朝也不逞多让。
五代十国,从君臣,到上下,至内外,全无半分信义可言。
说简单一点,就是人均吕布,甚至还不如吕布,个个都是数姓家奴,骄兵悍将。
这个时代可称一句道德高尚的人,居然是赵匡胤,你敢信?
但事实就是如此,赵匡胤虽夺了江山,但并未对曾经的老主家斩尽杀绝,对手下的骄兵悍将也让他们得了善终。
因为这个时代,节帅篡位,军使杀帅,军官杀将,士卒杀军官,军官杀士卒,以下犯上,以上灭下,屠人满门,淫人妻女,甚至于杀人分尸而食,皆不过寻常。
这就是五代特有的“长安天子,魏府牙军。”
闹得厉害一点的藩镇,即便是天子他们也不当一回事,直接管辖他们的节度使也是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哪天手下的牙兵就将他给砍了。
刘克之的这些士卒虽说比较老实,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完全听从命令,扶植亲信,收买人心,是必不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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