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在玄都观

第二日一早,刘克之先是去开了坊门,随后回转家中,开始一天的早课。

“呼!”

刘克之先是打了一套拳,活动一下筋骨,随后取出一根丈长的枣木杆子,这杆子也是祖传的,原是两根,一根做了马槊,这一根因为短了些,只能做个步槊。

之所以没有做成,是因为刘克之家里三代都是神策军低级军官,是骑马的,用不上步槊,所以只能拿来做个练功的道具。

不过那支马槊已经连同战马一起随老刘没在江陵,成了草军的战利品,只能看日后是否有机缘找回来。

这枣木杆子通体笔直光滑,油光发亮,呈黑红之色,直径约有鹅蛋粗细,不过若要制槊,还得削成乒乓球粗细才行。

这杆子拿在手中十分坠手,上秤称一下也约有四十斤的分量。

只见刘克之马步一扎,摆出架势之后,前后一拧劲,猛的一抖,丈长的枣木杆子“呜”的一声恶风响起,面前的空气如同被抽爆了一般。

随后力从地起,以腰带手,杆子不断刺出,面前摆着一个木桩,上画红点,每一击都刺在红点上,不一会儿便将红点刺没了。

刺了数十下后,刘克之猛的上挑下劈,再呼的一甩,面前的木桩便哀嚎一声,歪斜断裂,他手中的杆子仿佛变成了利斧,在木桩上留下一个海碗大小的伤口。

忽然,刘克之拖着杆子向后跑去,脸上也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在跑出几步后,他猛的一扭腰,一声呼啸无端而起,杆子已从右手肋下呼的刺出。

“砰!”

一声闷响,那杆子又在木桩上捣了一记,定眼一看,木桩已从土中被刺了出来,此时正被杆子挑在空中。

取下木桩,平头的杆子已刺入木桩一寸有余。

这就是刘克之的家传武艺,只有几招,没什么复杂套路,就是要求刺的准,看的准,力气足。

唯一的套路就是最后这招回马枪,而这一招最大的技巧也不过是演技要好,能将那惊恐的表情演的唯妙唯肖。

见此,刘克之满意的点了点头,收起杆子,此时刘贵也已经将热水烧好,端了过来。

“郎君的武艺越发精湛了!”

“入木寸许,已然大成了,只待投军实战了。”

洗漱之后,刘贵又将早饭拿了过来,早饭很简单,一杯澧酒,几个胡饼,一盘肉。

澧除了代指甘甜的泉水,还有甘甜的酒水,醪糟便是其中一种,度数低,酒味低于甜味,制作简单,且成本低,是普通人家常备的一种饮料。

刘克之日常练武,胃口很大,这点东西,不过两三口就吃完了。

“今日杨君若来,你让他下职后来一趟,到时这肉做上几斤,我在观中带些酒来,与他一叙。”

说罢,刘克之便架着牛车,向着玄都观而去。

玄都观位于崇业坊,与永安坊相距不过数百步,但繁华程度却是大不相同。

刘禹锡诗云:“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

那时还是盛唐,玄都观不仅是宗教场所,还是长安的文化交流中心,观中有藏书万卷,其中的道士也是文学大家。

这里春日满观红霞,秋日桃果累累,而夏日也是避暑的好地方,冬日则是文化交流的中心地,一年到头游人如织,崇业坊也因此发达。

不过刘禹锡又诗云:“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

那时的玄都观中已无桃树,当时的大唐刚从安史之乱中走出,满地荒芜,玄都观也是自那时衰落,不复往日盛景。

但即便衰落,也比永安坊这种从头到脚都没有兴盛过的强多了,如今的崇业坊中,依旧有大量的士人在此流连。

原因无他,玄都观中有大量藏书,观主也允许众人花些小钱便能抄录,自然受到欢迎。

“火奴儿来了,你这三天两头的来,又在观中长大,不如直接拜入观中,虽无官身,却也不忧衣食。”

驾车来到玄都观后门,刘克之上前敲门,守门道士一见他,便调侃一声。

对此,刘克之也调笑着回了一句。

“师兄说的在理,可惜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出世入观,不如入世出将。”

“好一个出世不如入世,火奴儿,看来你将入道矣!”

刘克之转头一看,却是个熟到不能再熟的人。

“二兄,你又笑话我,入道若是这么简单,那满天下都是入道之人了!”

来者正是刘克之叔祖的孙子,亦是玄都观道士,其名刘仲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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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唐末,做昭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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