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果盆地的雨季刚过,泥泞的雨林小道上,黄三炮的越野车碾过积水的坑洼,溅起的泥浆差点糊住车窗。孙子扒着车窗,摄像机镜头里的景象一半是茂密的绿色,一半是触目惊心的裸露黄土 —— 原本该长满紫檀树的 “药木坡”,如今只剩几十根被砍伐的树桩,树桩截面的年轮像被撕裂的同心圆,上面还残留着电锯的齿痕。
“再往前就是蒙博部落的地盘了。” 副驾驶座上的当地向导卡玛指着前方,他穿着迷彩裤和胶鞋,裤腿上沾满了泥点,“上周我来的时候,还看到走私团伙的武装人员在这巡逻,他们手里有 AK47,连当地警察都不敢靠近。”
越野车刚停在部落入口,就看到十几个蒙博族人围坐在茅草屋前,其中一位戴着羽毛头饰、手持象牙权杖的老人正用拐杖敲击地面,嘴里念叨着古老的咒语。“那是部落长老莫洛,” 卡玛小声介绍,“他正在祈求雨林之神保佑紫檀树,走私团伙上周抢走了部落储存的紫檀药材,还放火烧了‘草药仓库’,老人们现在连治风湿的紫檀木屑都找不到了。”
莫洛看到黄三炮一行,立刻起身迎上来,用生硬的法语夹杂着手势说:“你们是…… 全球草药非遗联盟的人?卡玛说你们能帮我们?” 他指着身后的茅草屋,屋顶还能看到被火烧过的黑色痕迹,“那些人太残忍了,不仅砍树,还把我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紫檀药用图谱烧了,说‘这些废纸没用’。”
跟着莫洛走进部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部落的 “图腾柱”(刻着紫檀守护图案的木柱)被砍断,横躺在地上,柱身上的图腾被刀划得面目全非;几个孩子蹲在角落,手里拿着用紫檀木屑捏成的小雕像,看到陌生人立刻藏到身后,眼里满是恐惧。“他们连孩子的玩具都要抢。” 莫洛的孙女娜雅端着装满棕榈酒的木碗走过来,声音里带着哽咽,“上周走私团伙的人来搜紫檀,把孩子们的雕像都拿走了,说‘浪费紫檀资源’。”
本源珠悬在图腾柱上方,光芒中浮现出更揪心的画面:深夜的雨林里,十几名武装人员正围着一棵百年紫檀树,电锯的轰鸣声划破寂静,树干轰然倒地时,木屑飞溅;走私团伙的营地中,堆积如山的紫檀原木上,印着 “家具木材” 的虚假标签;某港口的集装箱里,紫檀药材被伪装成 “普通硬木”,准备发往海外 —— 而集装箱上的公司 logo,竟与之前被打击的南美现代农业公司一模一样。
“居然是他们!” 黄三炮指着光芒中的 logo,“南美现代农业公司明明已经被处罚,怎么还敢搞走私?” 莉娜立刻打开平板电脑,调出公司的最新资料:“这家公司改了名字,现在叫‘全球资源开发集团’,表面上做农产品贸易,实际上一直在从事濒危植物走私,之前的巴颂团伙,就是他们的东南亚分部!”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卡玛脸色一变:“是走私团伙的人!他们来了!” 众人立刻躲到茅草屋后面,只见一架直升机在部落上空盘旋,地面上,二十多个穿着迷彩服、手持 AK47 的武装人员正朝着部落走来,为首的是一个留着光头、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 莫洛咬牙切齿地说:“那是他们的头目卡隆,是南美公司派来的,心狠手辣,已经杀了好几个反抗的族人。”
卡隆看到黄三炮一行,立刻举着扩音器喊话:“你们是谁?敢来坏我的好事?我警告你们,这片雨林的紫檀都是我们集团的,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他挥了挥手,几个武装人员立刻朝着部落的方向走来,手里的枪口对准了众人。
“住手!” 一个穿着防弹衣、戴着耳机的男人突然从旁边的丛林里冲出,身后跟着十几个国际刑警,“卡隆,你涉嫌非法砍伐、走私濒危植物、故意伤害,现在正式逮捕你!” 男人是国际刑警专项小组的专员雷诺,他早就收到线报,带着队员埋伏在附近。卡隆脸色一变,转身就想跑,却被刑警团团围住,他的手下虽然拿着武器,但看到刑警手里的狙击枪,纷纷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雷诺走到黄三炮面前,热情地握手:“黄先生,久仰大名!我是国际刑警雷诺,专门负责打击跨国濒危植物走私。我们跟踪‘全球资源开发集团’很久了,发现他们在非洲、东南亚都有走私网络,这次多亏你们吸引了卡隆的注意力,我们才能顺利逮捕他。” 他拿出一张地图,“根据我们的情报,卡隆在雨林深处有个秘密加工厂,用来将紫檀加工成药材和半成品,还有一条通往港口的走私通道,我们今天就可以行动,一举端掉他们的窝点。”
莫洛立刻主动请缨:“我熟悉雨林的路线,我带你们去!走私团伙在雨林里设了很多地雷和陷阱,没有当地人带路,很容易出事。” 他从墙角拿起一把紫檀木制成的砍刀和一个藤编篮,“篮子里装着解毒草药,雨林里的毒蛇多,被咬了能救命;这把紫檀刀,是我们部落的‘守护刀’,能砍断藤蔓,还能驱散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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