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炮握着唤魂铃顺着本源珠投射的金光往药魂本源地赶时,验药箱里的《药源考》正随着林间的湿气轻轻翻动。书页上用墨笔描绘着药草的原生环境:长白山的野山参生于腐殖土、云南的三七长在红壤坡、宁夏的枸杞出自盐碱地,每处产地旁都压着对应的土壤标本 —— 黑得发亮的腐叶土、红如朱砂的丹霞土、白似霜雪的盐碱土,最末页还裹着块祖传的 “本源石”,石心藏着滴千年晨露凝结的水晶,在晨光中泛着七彩的光晕。孙子背着个藤编药篓,里面装着本源珠和药魂谷的净土,篓外侧的老鳖把脖子缩成个圈,背甲上的水脉图与林间的本源气息交织成金色的雾,每一步踩在腐叶上的沙沙声里都混着药魂母树发出的低频嗡鸣。
“爷爷,这土不扎根!” 小家伙突然蹲在一株幼苗前,嫩绿的芽瓣明明破土而出,根部却悬在土壤外,土面还嵌着层透明的塑料膜,膜下隐约能看到电路板在闪烁,“连蚯蚓都绕着走,太奇怪了!” 黄三炮往土面上撒了把本源石粉末,水晶微粒接触到塑料膜的地方竟冒出白烟,薄膜像被腐蚀似的融化,幼苗的根须立刻扎进土里:“这是‘本源剥离’,” 他指着扎根的幼苗,“正经药草该‘土生土长’,被改造过的只会‘悬在空中’,像没打地基的房子。” 说话间已到本源地核心,一棵巨树笼罩着方圆百米,树干上布满细密的金属线,像蜘蛛网似的缠向所有分枝,每片叶子的背面都贴着微型芯片,一股混合着泥土腥气和电子元件的怪味从树根处冒出来,把本源石的清冽气冲得七零八落。
母树的主干上嵌着块巨大的显示屏,上面跳动着 “魂控率 100%” 的红色字样,树根处的土壤被挖开,露出密密麻麻的管线,正往地下输送着黑色的液体。穿白色实验服的操控者源伯正用注射器往树干里推药液,每推一下,树叶背面的芯片就亮一分:“黄师傅来得正好,” 源伯擦了擦注射器上的药渍,“这‘药魂母树’刚完成改造,能通过根系控制所有药魂,比任何中枢系统都高效!”
孙子突然把藤编药篓上的老鳖往树根前一放,老鳖猛地对着管线喷出股清水,黑色液体竟 “咕嘟” 一声停在管内,显示屏上的红色字样开始闪烁:“大家快来看!这是假根基!” 小家伙举着摄像机拍停流的液体,“爷爷说正经树根喝清水,这玩意儿灌黑水,像给庄稼浇墨水!” 源伯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银色控制器,按下蓝色按钮,所有管线同时震动,黑色液体竟冲破清水继续流动,芯片的光芒也稳定下来:“小屁孩懂什么!这是基因改良技术,能让母树适应任何环境!”
黄三炮没接话,从《药源考》里抽出长白山腐叶土标本,往树干的金属线上一贴,标本接触到管线的地方竟燃起绿光,那些缠绕的金属线开始发烫,纷纷从树干上脱落:“正经本源认的是原生土壤,” 他指着脱落的管线,“你这是工业材料,只会排斥,像塑料花插在真花盆里。” 他突然将本源石悬在母树前,水晶里的晨露水晶竟滴出液珠,落在树干上的芯片处,所有电子元件瞬间短路:“看见没?本源之水能瓦解外来物,你这些假根基连晨露都不认。”
新出现的扛着锄头的老药农根伯从林间小道钻出来,锄头柄上刻着 “土生金” 三个字,他往验药箱里倒了些从树根处挖的黑土,土块里竟裹着细小的电线:“炮哥,” 根伯用指甲掐碎土块,“这是‘假基土’,你看这成分,正经药土该‘含腐带菌’,这玩意儿是‘藏线裹片’,像掺了铁丝的泥巴。” 他突然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唾液落在黑土里竟泛起白沫:“碰了这土就这样,郎中说是本源受损致体毒,他们还说是接触性皮炎的正常反应。”
源伯突然从实验箱里掏出个金属罐,往母树根部的接口一插,罐内的绿色液体顺着管线流入树干,显示屏上的 “魂控率” 瞬间跳到 120%,树叶背面的芯片发出刺眼的红光:“这是‘本源压制液’,能彻底封锁母树的原生力量!” 他往树干上的计时器一指,上面的数字正从十分钟倒计,“等时间一到,整个本源地都会变成芯片的天下,再也长不出一棵真药草!”
黄三炮往绿色液体流淌的轨迹撒了把长白山腐叶土,黑土遇液体竟发出滋滋的声响,绿色渐渐褪去,露出原本的土黄色:“正经本源土能破压制液,” 他指着褪色的液体,“你这是化学合成的,只会被原生土克制,像油遇洗洁精会分解。” 他突然抓起孙子的手按在本源石上,教他念动固本诀:“土为药之母,水为药之乳,本源归位,万物复苏!” 小家伙刚念完,水晶里的晨露突然光芒大盛,母树周围的土壤开始冒起热气,那些被改造的幼苗纷纷褪去塑料膜。
突然传来树干炸裂的声响,母树的主干上喷出股黑色的汁液,落在地上的腐叶竟瞬间变成灰烬:“是本源反噬!” 源伯的脸色瞬间惨白,“强行压制原生力量,根基撑不住了!” 他往裂口处贴了块银色补丁,汁液竟像遇到海绵似的被吸得干干净净:“快躲开!这是本源毒液,沾着就会被抽干生机,变成枯木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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