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炮顺着三年陈皮标本投射的绿色光轨往药史秘库赶时,验药箱里的《本草传承谱》正随着秘道的穿堂风轻轻翻动。书页上用彩色丝线绣着历代药家的传承脉络:神农尝百草的剪影旁绣着灵芝,李时珍采药的身影边缀着蕲艾,每代传人的批注都用不同颜色的笔迹书写,最末页还夹着块祖传的 “传承药印”,铜印上刻着 “薪火相传” 四个篆字,在微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孙子背着个牛皮挎包,里面装着本源珠和半卷失传炮制术,挎包外侧的老鳖把四肢舒展开来,背甲上的水脉图与秘道里的药香交织成金色的雾霭,每一步踩在石阶上的噔噔声里都混着远处药史秘库的青铜编钟声。
“爷爷,这药书字会跑!” 小家伙突然停在一壁石刻前,上面刻着的《本草经》原文竟像活虫似的扭动,原本 “神农曰” 的字样被改成了 “人造曰”,“连拓片纸都粘不住字,太奇怪了!” 黄三炮往石刻上盖了下传承药印,印泥接触到石壁的地方竟发出红光,扭动的文字慢慢归位,“人造曰” 变回了 “神农曰”:“这是‘传承断裂’,” 他指着恢复原貌的石刻,“正经药史该‘源流清晰’,被篡改过的只会‘张冠李戴’,像被换了祖宗的家谱。” 说话间已到药史秘库入口,一道由历代药家手札组成的屏风挡住去路,张仲景的《伤寒论》残页上被涂满了化学公式,孙思邈的《千金方》抄本里夹着电子芯片,一股混合着古籍霉味和焊锡的怪味从屏风后飘出来,把传承药印的铜锈味冲得七零八落。
屏风后的穹顶下悬挂着盏巨大的琉璃灯,灯壁上彩绘着历代制药场景,灯芯处却缠着根黑色的线缆,正往灯座输送着电流。穿青色长袍的秘库守护者承伯正用毛笔蘸着墨汁涂改手札,每改一处,琉璃灯就闪烁一下:“黄师傅来得巧,” 承伯放下毛笔,指了指灯座上的仪器,“这‘传承篡改器’刚升级完,能把所有药史改成人工合成的,比焚书坑儒还彻底!”
孙子突然把挎包上的老鳖往琉璃灯前一放,老鳖猛地对着灯芯喷出股清水,黑色线缆竟像被腐蚀似的剥落,露出里面的棉线灯芯:“大家快来看!这是假传承!” 小家伙举着摄像机拍露出的灯芯,“爷爷说正经传承是代代相传,这玩意儿是瞎编乱造,像把猫说成老虎的祖宗!” 承伯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银色墨盒,往手札上一倒,墨汁竟变成黑色的薄膜,把篡改的地方全盖住了:“小屁孩懂什么!这是历史重构技术,能让新理论取代旧传承!”
黄三炮没接话,从《本草传承谱》里抽出李时珍的批注手札,往屏风的《千金方》抄本上一放,手札接触到芯片的地方竟冒出白烟,电子元件像冰遇火似的融化:“正经传承有‘文脉相认’,” 他指着恢复字迹的抄本,“你这是科技伪造的,只会排斥,像关公战秦琼。” 他突然往屏风上撒了把历代药家的药粉 —— 华佗的麻沸散残末、陶弘景的炼丹灰,粉末落在手札上竟组成个 “药” 字,屏风发出一阵嗡鸣,慢慢往两侧分开:“看见没?传承信物能唤醒历史记忆,你这些假传承连药粉都不认。”
新出现的推着药车的老药工脉伯从秘道拐角钻出来,车斗里的古籍用锦缎包裹着,其中一本《本草纲目》的书页间夹着块电路板,纸页被电流灼出焦洞。“炮哥,” 脉伯往验药箱里倒了些从篡改手札上刮的墨屑,墨屑在箱底竟凝结成个微型芯片,“这是‘伪传承墨’,你看这质地,正经墨屑该‘松烟细腻’,这玩意儿是‘金属坚硬’,像掺了沙子的墨。” 他突然指着自己的手腕,那里的脉纹竟像电路板似的扭曲,“接触这手札就这样,郎中说是传承紊乱致脉乱,他们还说是正常的感应。”
承伯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金色的卷轴,往琉璃灯座上一铺,卷轴上的代码顺着灯座蔓延,屏风上刚恢复的手札又开始扭曲:“这是‘传承覆盖程序’,能让所有真传承被假历史覆盖!” 他往穹顶一指,那里的石刻药图正在慢慢变成化学分子结构,“再过十分钟,整个秘库的药史都会被改写,后人只会知道人工制药,没人记得老祖宗的智慧!”
黄三炮往金色卷轴上撒了把传承药印的印泥,印泥遇代码竟变成红色的 “承” 字,滚动的代码瞬间停滞:“正经传承改不了根,” 他指着凝固的卷轴,“你这是数据覆盖,只会被本源压制,像在宣纸上盖塑料章。” 他突然把《本草传承谱》往秘库地面一铺,书上的传承脉络竟在地面显形,形成个巨大的传承阵,琉璃灯的黑色线缆开始寸寸断裂:“看见没?传承谱系能纠正历史错位,你这些假传承逃不掉。”
突然传来琉璃灯炸裂的声响,灯壁上的制药彩绘竟变成了流水线画面,碎片飞溅到古籍上,把纸页烧出黑洞:“是传承反噬!” 承伯的脸色瞬间惨白,“真假历史强行融合,撑不住了!” 他往灯座里塞了块蓝色晶体,炸裂的碎片竟重新组合,彩绘又变成了半真半假的模样:“快躲开!这碎片沾着就会被假历史洗脑,连自己祖宗都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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