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在国家图书馆专心读书，直到闭馆。

我刚刚慢腾腾地离开阅览室，走出来，就接到了谭谈的电话：“龙董，您出图书馆了吗？出来了的话，我开车过去接您。”

“你在哪里？”我问。

“就在附近一条可以停车的路上，不堵车的话，两分钟过去。”谭谈说道。

“嗯，那我在图书馆门口的路边等，你可以开车过来了。”我笑着说道。

“好。”谭谈挂了电话。看来，他想要办成的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

我刚刚到路边，车子已经到了。

“龙董，请上车。”谭谈笑着打开车门。

“走吧。”我坐好，微微一笑。

一路平稳向家的方向开去，谭谈比较少见地比较安静。

“你的事办妥了？”我笑着问。

“嗯，算是吧？”谭谈笑着说道。

“算是？什么意思？”我问。

“也许已经办妥，也许还没有。”谭谈笑着，“尘埃落定之前，很多事情需要稍微多留意。”

我微微点头。

“什么时候能够尘埃落定？”我问。

“也许明天，也许还要一段时间。”谭谈笑着，“我现在也在犹豫自己到底要怎样决定。”

“哦。”我若有所思。

“您今天怎么想起到国家图书馆来了？谭谈问。

“现在读书不像读书的时候，很容易被各种思绪干扰。”我笑着说道，“图书馆里读书，比较容易收心。”

“那就太好了。”谭谈笑着，“这么说，龙董如果坚持下去，考博应该没有问题了。”

“考博是否成功，我无法预测。”我微微一笑，“我的目标现在只有两点，第一，争取能够顺利进考场考试。第二，争取考试通过分数线。至于是否能录取，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龙董一直这么谨慎的吗？”谭谈笑着问道。

“尊重客观事实罢了，但问耕耘，不问收获。”我笑着，“结果出来之前，谁也不知道是否有意外。”

谭谈笑了：“是啊，意外，无处不在。”

我看了看谭谈，似乎觉得他的话里有话。

谭谈没有再说话，我也没有再说话。我们就那样静静地回到了家中。

我发现，和谭谈两人的相处，如果没有事的时候，这样安静着，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回到家里，秦姨已经做好了饭菜。我和婆婆边吃边聊，倒也算自在。

“你今天和谭谈相处得如何？”婆婆看了看我，问道。

“再看看，毕竟，刚刚不到一个星期，人都是慢慢相处着，才能知道到底如何的。”我笑了笑，“不过，您不用特别担心，言承世和他很熟悉。”

“他们很熟？”婆婆吃惊，“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朋友？”

“还不清楚。”我笑了笑，“但熟悉是比较熟悉的。”

“嗯。”婆婆没有继续问。毕竟，这已经知道结果了。一句话，是敌是友，一切都是未知数。对于变数极大的存在，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

吃完饭之后，婆婆陪我稍微散了散步。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有没有和您说，明天言承世让谭谈参与讨论。”

“好，我知道了。”婆婆笑着，“秦姨其实已经告诉我了。”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婆婆餐桌上问的问题，是早已知道我已经安排谭谈明天参与讨论的事情之后发生的。怪不得很多人说，大人物不说话则已，说话的时候，看起来轻松的话题，也可能是非常有目的的。我微微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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