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不是祈王府那位,尚大人吗?他们这是干什么?”
“这孩子好生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有百姓在街道两侧议论纷纷,好几个贵族公子盯着尚明奇的脸看。
忽然,有人认出了他。
“尚明奇!是尚家二爷的孩子!”
“什么?!!”
“他还活着??!”
“祈王和尚大人,还有这个十二......这可是包庇之罪,欺君之罪啊!!”
众人惊骇不已,对着三人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开始扔烂菜叶。
“这个尚榆晚一定是假死!她换了脸!罪臣之女有什么资格在京都大摇大摆的走?!还不快滚!!!”
尚均护通敌叛国之事被百姓重新记了起来,对着尚榆晚他们破口大骂。
“滚出京都!!!滚出去!”
“尚均护通敌叛国,罪不容诛,尔等还敢欺君,更是该死!”
“可是尚家忠心大虞数百年,他们还拖着一具尸体呢,说不定另有......”
“有什么有?连圣上都敢欺骗,你玩得过人家吗?真是妇人短见!”
“若尚均护通敌成功,燕门附近数多城池的百姓都要死在琅绛人的刀刃之下,你瞎可怜什么!”
“尚家女心机这般重,怕是公主殿下都受了她的蒙蔽,废太子和长公主恐怕也有她的手笔!”
“毁了!我们的大虞要被这妖女给毁了,毁了啊!”
“去死!去死!”
尚明奇昂首挺胸的走着,他心里憋着一股气,牢牢记住尚榆晚之前跟他说过的话。
【等会听到什么都不要去争论,不要去管。】
尚榆晚和十二置若罔闻,三人缓缓走在路上。一只臭鸡蛋伴随着一句“去死”,突然朝着尚榆晚的侧脸飞了过去。
十二闪身到尚榆晚身侧,抽出长刀把臭鸡蛋打飞回去。
腥臭粘稠的蛋液粘在刀刃上,她狠狠把长刀一甩,把蛋液甩个干净,目露凶光,把扔蛋的那人吓得不轻。
“十二。”板车停了下来,尚榆晚也止住了脚步,头却不曾偏过半分,至始至终都直视着前方,“锋刃不许对着百姓。”
“......是。”
十二敛了些许神色,回到尚明奇身边,重新拉起板车。
人群中忽然有人暴怒:“你们算什么东西!叛国贼的女儿和儿子有什么资格对我们呲牙咧嘴?!”
立马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都是几个丧家之犬,还拉着一具尸体出来招摇过市,想干什么?”
“那尸体莫不是谁家的丈夫?儿子?竟敢这般嚣张!”
“那分明是镇西军的戎装!”
“把尸体留下!”
话音未落,比尖锐话语来得更快的,还是烂菜叶和臭鸡蛋——十二和尚明奇露出了几分凶相,他们不敢上手抢走杨千沫的尸身。更何况杨千沫的尸身已经腐烂了一半,散发出阵阵恶臭,没人想靠近,都嫌弃得很。
人群当中不是没有为尚家说过话的官家公子和小姐,但近日的风波一个接着一个,百姓的情绪都十分激烈,看似“弱势”的尚榆晚三人更是给了百姓一个泄火的地方,他们这时候也不敢上去招惹是非。
臭鸡蛋朝着尚榆晚飞去,不等十二再次用长刀打回去,就在半途被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抓住了。
“还给你!”一位只有尚榆晚半个身子那么高的乞儿恶狠狠的把臭鸡蛋砸了回去,脏了一个男人的衣襟。
那男人生得尖嘴猴腮,生起气来更是丑陋:“小杂种你干什么!”
尚榆晚似乎刚回过神来,停下了脚步,扭过头去。只见乞儿身形瘦长,声音沙哑道:“你才是杂种!你才该滚出京都!”
“......”尚榆晚愣愣的看着这孩子,总觉得有一丝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
乞儿红着眼睛吼道:“尚家人都是好人,前年腊月若不是尚大小姐给了我厚衣和热饭,我早就冻死了!不许你们这么骂他们!”
“尚家人不会通敌叛国,是陷害,一定是陷害!”
男人气得不行,开口怒骂:“小杂种,看老子打死......”
他忽然噤声,周围的百姓也齐齐消了动静。尚榆晚在乞儿身后直勾勾盯着他,眸中寒冽如冰,眼神比十二还要可怖数倍,像是有实质的刀子在他身上划似的。
尚榆晚的气息太过吓人,导致除了没反应过来的乞儿以外,所有人的心头都震了一震。
尚明奇抿了抿嘴。堂姐生气了。
尚榆晚将木盒递给十二,手轻轻搭在乞儿气得不断起伏的肩膀上。
乞儿回过神来,扭头看向尚榆晚。“尚小姐......”
在他看过来的那一刻,尚榆晚的眉眼变得温软,与方才的神态截然不同。
“我听到了,谢谢你。”
近日事多频发,皇室的太子和长公主都出了问题,城中早就人心惶惶。尚榆晚又卡在这个点出来为尚家平冤,百姓有如此反应,她并不奇怪。
只不过萧清顾要趁着萧桐还未完全被母蛊影响之前达成目的,萧清纪定然也会有所动作,尚榆晚不能让萧清序和萧清顾冲锋在前,总要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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