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宴的热闹散到深夜,竹棚梁上的灵脉灯还亮着暖光,萤火虫灵物趴在灯纸上打盹,老鸦缩在槐树枝桠间,连小灵龟都爬到石桌下,枕着片灵脉草睡熟了。青禾把最后一笔画完,灵脉图鉴上“岁岁共宴”的光字还在闪,她刚要合上书,本源珠突然飘起来,往太湖深处飞去——我们跟着光追到岸边,竟见贝灵脉的蓝光在水面织出条光路,尽头泛着淡金光,像是藏着什么。
“是太湖底的灵脉泉!”阿福伯突然赶来,手里还提着盏渔灯,“老一辈说,灵脉泉是太湖灵脉的根,百年劫时泉眼被黑雾堵了,现在劫气散了,定是泉眼想请咱们去看看!”阿海立刻去撑船,船刚驶上光路,银鱼就围着船身转,嘴里衔着发光的水草,像是在给泉眼“带信”。
船行到光路尽头,水下突然泛起淡金光——灵脉泉的泉眼在水下三尺处,泉底沉着颗莹白的珠子,与本源珠的光遥相呼应。苏桃解下剑穗,引着灵光探进水里,珠子竟慢慢浮上来,落在她掌心——是颗“泉脉珠”,表面缠着贝灵脉的蓝光,还映着灵脉洲老槐树的虚影。“这珠子能滋养灵脉!”林欢凑过来,指尖碰了碰泉脉珠,“把它埋在灵脉洲的老槐树下,以后槐树就再也不会枯了!”
小豆子举着纸灯往水里照,灯芯的光刚碰到泉眼,就有股暖泉涌上来,溅在他手背上——泉水里竟裹着细小的光粒,落在皮肤上,像撒了层碎钻。“这泉水能暖身子!”小豆子欢呼着去接泉水,阿福伯也用瓢舀了些,尝了一口:“比太湖的水甜,还带着灵脉的暖气,用来煮茶肯定更鲜!”
我们带着泉脉珠回到灵脉洲时,天刚蒙蒙亮。周阿婆和甪直阿婆已经在槐树下等着,见我们手里的泉脉珠,都激动地围过来。青禾翻开灵脉图鉴,本源珠与泉脉珠碰在一起,竟在纸上画出个坑位——正好在老槐树的根旁。苏桃用剑鞘挖了个小坑,把泉脉珠埋进去,刚覆上土,槐树根就冒出淡绿光,顺着土壤蔓延,连周围的芦苇都瞬间泛绿,比之前更茂盛了。
“以后灵脉洲的灵脉,就算彻底稳了!”周阿婆摸着槐树叶,眼泪都笑出来。甪直阿婆赶紧去搬米酒坛:“得用灵脉泉的水泡茶,庆祝这好事!”阿海则撑船去泉眼处打水,回来时船里还多了几条银鱼——是贝灵脉特意送的,说让我们补补身子。
白天的灵脉洲更热闹了。画师坐在芦苇荡旁,把灵脉泉的样子画进画卷,说要带回城里,让更多人知道太湖有这样的宝地;书生则围着道长,听他讲灵脉泉与百年劫的故事,还把“灵脉共生”的道理写进诗里;孩子们跟着小豆子,用灵脉泉的水浇茶苗,茶苗竟立刻抽出新叶,引得大家阵阵惊叹。
青禾把泉脉珠的故事画进灵脉图鉴,刚落笔,书页上就自动添了行字:“泉脉通洲,灵脉永固,岁岁宴不散。”她举着图鉴给大家看,凡人都欢呼起来,灵物们也围过来,萤火虫落在书页上,让字的光更亮了。
离开灵脉洲那天,我们把泉脉珠的故事讲给苏州的朋友们听,玄妙观的道长特意抄了份“灵脉泉记”,贴在观门口,说要让更多人知道灵脉的好;戏班的艺人则说,下次要把灵脉泉的故事编进昆曲,让灵脉的故事传得更远。
回到桃溪坞,我们把灵脉泉的水装在瓷瓶里,分给坞里的人——老摊主用泉水和糖稀熬了糖,说比往年更甜;道长用泉水泡茶,茶汤泛着淡金光,喝起来格外润;孩子们则用泉水浇老桃树下的茶苗,茶苗长得更快了,叶片上的灵脉光也更亮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灵脉图鉴里的灵脉洲画面,每天都会自动更新:有时是老槐树下的灵物在玩耍,有时是苏州的朋友来送新采的茶,有时是灵脉泉的泉水在泛光。青禾每天都会翻看图鉴,把新的变化画下来,本源珠则在书页里转来转去,像是在帮她找最好的角度。
转眼又到了夏末,离白露还有一个月,小豆子就开始倒计时了。他带着孩子们,把去年的灵脉灯找出来擦拭,还新扎了几盏画着灵脉泉的灯;卖糖人的老摊主则开始捏新的糖人,这次加了灵脉泉的样子,说要摆在灵脉宴的最中间;林欢则提前去灵脉洲方向的山路,给灵脉草浇水,说要让灵物们也长得壮壮的,来参加宴。
出发去苏州的前一天,灵脉图鉴突然发烫——苏州页上,甪直阿婆的米酒坛旁,多了行字:“米酒已备好,就等灵脉泉的水泡茶;”周阿婆的茶园画旁,也写着:“新茶已采,宴上要煮灵脉泉茶。”青禾赶紧回信,画了桃溪坞孩子们扎灯的场景,旁注“灵脉灯已备好,盼早日共赴宴”。
船驶进太湖时,贝灵脉的蓝光又在水面织出光路,这次的光路比去年更长,一直通到灵脉洲。阿海笑着说:“灵脉们都在等咱们呢!”小豆子趴在船舷边,举着新扎的灵脉泉灯,灯芯的光刚碰到水面,就有更多银鱼跟着船游,像是在欢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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