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桃树下的米酒香还没散,本源珠突然从灵脉图鉴里飘了出来,在半空转了三圈,竟往苏州的方向飞去。青禾赶紧伸手去接,却见珠子泛出淡蓝光——是贝灵脉的气息,在她掌心映出幅小画面:太湖水面的劫气虽散,却有缕黑雾缠在灵脉洲的老槐树上,槐叶正慢慢发黄。
“灵脉洲的灵脉在求救!”青禾举着掌心的画面喊,周阿婆凑过来一看,急得直跺脚:“那老槐树是灵脉洲的根,要是枯了,整个太湖的灵脉都会受影响!”甪直阿婆赶紧把米酒坛塞进我们手里:“这酒里有灵脉的暖气,带去灵脉洲,说不定能帮上忙!”阿福伯的儿子阿海也从人群里挤出来,肩上扛着船桨:“我陪你们去,熟路!”
连夜赶往太湖的路上,船行得比往常快了许多——贝灵脉的蓝光在水面铺成光路,银鱼成群地跟着船游,像是在引路。小豆子趴在船舷边,举着纸灯往水里照,灯芯的光刚碰到水面,就有颗菱角顺着光漂上来,壳上还沾着点黑雾的痕迹。“这菱角是灵脉洲附近的,”阿海捏着菱角皱眉,“看来黑雾已经顺着水流缠上灵脉洲了。”
天刚亮时,灵脉洲终于出现在视野里——往日泛着绿光的芦苇荡,如今只剩半枯黄,老槐树的枝叶耷拉着,原本挂在枝头的小木牌和布偶,都被黑雾裹着,失去了光泽。苏桃刚提剑跳上洲,剑穗的光就与黑雾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黑雾竟顺着剑穗往她手臂缠去。
“别硬抗!”林欢赶紧掏出灵脉草药,揉碎了撒在黑雾上,草药的清香混着灵光,才让黑雾退了几分。青禾抱着灵脉图鉴跑到老槐树下,本源珠从书页里飘出来,落在树干上,淡金光慢慢渗进树皮,可黑雾实在太浓,金光刚散开就被裹住,连槐树叶都抖得更厉害了。
小豆子突然举着纸灯凑过来,灯芯的光裹着松针契的绿光,往黑雾最浓的地方照:“阿公说,稚子的灯能破迷雾,我试试!”没想到灯芯的光刚碰到黑雾,就像一把小剪刀,竟剪开了道小口,本源珠趁机顺着小口钻进去,老槐树的枝干突然晃了晃,冒出几缕新绿。
“有用!”我们赶紧跟着小豆子的灯往前挪,周阿婆打开米酒坛,将酒汁洒在树根周围,酒里的灵脉暖气混着灯芯的光,慢慢驱散着黑雾;阿海则用船桨小心地拨开缠在木牌上的黑雾,把孩子们之前送的纸船和布偶解下来,用灵脉草药擦干净;苏桃和道长一起,用剑穗和《劫数录》的金光织成光网,把四散的黑雾困在网里,不让它们再缠上灵脉。
折腾到正午,黑雾终于慢慢消散,老槐树重新泛出绿光,芦苇荡也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挂在枝头的小木牌和布偶,又开始跟着灵脉光轻轻晃。本源珠从树干里飘出来,落在小豆子的纸灯上,灯芯的光突然亮了好几倍,在洲上空织出“平安”两个字,引得银鱼在水面欢快地跳跃。
周阿婆摸着槐树叶,眼泪都快掉下来:“这下好了,灵脉洲保住了,太湖的灵脉也能安稳了。”青禾赶紧掏出灵脉图鉴,把灵脉洲恢复生机的样子画下来,刚画完,书页上就自动添了行字:“凡人护灵脉,灵脉馈人间,此为共生之道。”
离开灵脉洲时,贝灵脉的蓝光送了我们很远,老槐树上的小木牌突然飘下来一片,落在青禾的图鉴里——是小豆子去年刻的灵脉符号,背面竟多了行淡绿字:“明年白露,再聚灵脉洲。”小豆子接过木牌,笑得格外开心:“灵脉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回到桃溪坞后,我们把灵脉洲的经历讲给坞里的人听,卖糖人的老摊主立刻动手,捏了个“老槐树焕新”的糖人,摆在村口,让大家都能看到灵脉与人间的羁绊;道长则把《劫数录》里“共生之道”的记载抄下来,贴在玄都观门口,提醒来往的宗门弟子和凡人:“灵脉不是工具,鬼怪也非洪水猛兽,唯有互相守护,才能守住人间和平。”
日子一天天过去,血月的痕迹彻底消失,人间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市集上,凡人不再惧怕灵物,反而会给受伤的小灵物喂食;宗门弟子也不再盲目清除灵物,而是帮着灵脉恢复;连之前想利用灵物谋利的人,见了稚子执灯护灵物的模样,也也渐渐改了心思,开始学着守护灵脉。
转眼到了第二年白露,灵脉图鉴里的苏州页又开始发烫——甪直阿婆的酒坛旁,多了串新的红绳;周阿婆的茶园画里,茶苗长得比往年更壮;灵脉洲的老槐树上,新挂了许多凡人送的平安符。青禾抱着图鉴跑去找我们,眼里满是期待:“今年的白露,我们还要去苏州吗?”
苏桃握着剑,剑穗的光与图鉴的光缠在一起:“当然要去,我们还要带着更多人去灵脉洲,让大家看看灵脉与人间共生的样子。”林欢已经收拾好了行李,里面装着新采的桃溪坞茶叶和灵脉草药:“给阿婆们带点新茶,再帮灵脉洲的老槐树添点灵气。”
出发那天,老桃树下挤满了人——小豆子带着坞里的孩子们,手里拿着新做的纸灯;阿公拄着拐杖,把自己珍藏的往届护脉人符号送给我们;卖糖人的老摊主则给每个人都塞了个灵脉糖人:“带着甜去苏州,灵脉也会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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