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芝拿着捞冰勺,蹲在冰面上捞冰碴子。
如果不把冰眼上漂浮的碎冰清理干净,它们很快就会再次冻结。
陈保柱的鱼竿是自制的。
一米左右的短竿。
他把短竿给了陈母,他和白杜鹃还有陈灵芝各拿一小卷线。
冰钓不用竿子也可以,直接用手执鱼线也一样能钓。
浮漂是一根野鸡的羽毛。
鱼饵是玉米面团,混合了蚯蚓干。
蚯蚓是夏天的时候抓的,晒干后装在破茶壶里备用。
陈保柱先给陈母的鱼钩上挂了饵料,然后才教白杜鹃怎么挂鱼饵。
三人并不是直接站在冰面上钓鱼。
陈保柱带来了几片麻袋,还有一卷草垫子。
他把草垫子铺在冰眼周围,上头铺好麻袋片,然后摆上小马扎。
“妈,你来坐。” 陈保柱把自家老娘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陈灵芝也不用她二哥照顾,自己拽了个小马扎坐好。
白杜鹃不习惯坐马扎,她把雪橇上的狼皮褥子拿了下来,放在屁股下面当垫子。
狗子们闲来无事,在岸边玩耍。
它们把脑袋伸进雪堆下面,嗅闻着雪下的枯草。
陈保柱他们说说笑笑,时不时陈保柱还能唱上两句。
陈母笑着提醒他们,“咱们再这么叽里呱啦地说话,鱼儿就都吓跑了。”
陈灵芝捂了捂嘴。
陈保柱满不在乎,“妈,你知道的,我这嘴闲不住。”
陈母眉毛一立,“你又想抽烟了?”
陈保柱秒怂,“老妈,我不是小孩子了,抽一支咋了?”
陈母叹了口气,“你要是结婚了有了孩子我也就不管你了。”
陈灵芝眨巴着眼睛,同情地望着陈保柱。
白杜鹃好奇地问陈保柱,“你大哥结婚了?”
陈保柱乐出声,“老妹,我都32了,我哥再不结婚他就成老光棍了!”
陈母拍了陈保柱的腿一巴掌,“有这么说你哥的吗?”
陈保柱嘿嘿的笑。
白杜鹃又问陈保柱:“那我怎么没见着嫂子?”
“我嫂子带两个孩子回娘家了。” 陈灵芝接口道。
“那陈哥你怎么不结婚?” 白杜鹃好奇地打量着陈保柱。
陈保柱斜眼,“老妹儿,你说这话就不地道了,哥都没嫌弃你没结婚,你咋还嫌弃起我来了?”
陈灵芝惊讶不已:“白姐姐,你也没结婚?”
“嗯。”
陈灵芝再次看向陈保柱,欲言又止。
陈保柱冲自家妹子摆手,“灵芝,你打住,我是真当杜鹃是自家妹子,你别看到个好姑娘就想往家拽,我这辈子不打算结婚。”
陈母叹气。
陈保柱嬉皮笑脸,“妈,你得往好地方想,有我哥在,你想要多少孙子都有,干嘛非盯着我不放啊。”
陈母苦笑,不说话了。
陈灵芝见母亲不说话,她也沉默下来。
半小时过去了,陈母的竿子突然一沉。
羽毛浮漂被拽进了水底。
陈母连忙喊陈保柱。
陈保柱帮着陈母往上提竿。
白杜鹃和陈灵芝的鱼线也都有了反应。
两人兴高采烈地往上拉线。
两条鲜活的鲫鱼被拖出了冰面,在冰上扭动着身体,几秒钟就被冻住了。
陈母钓上来一条鲤鱼,大约有四斤重。
陈保柱一个劲的夸自家老娘,把陈母逗的合不拢嘴,也就忘了刚才聊到他不结婚的那些不愉快的话题。
四人在冰眼里又钓了一会,没有再上鱼。
陈保柱又选了别的地方重新打冰眼。
陈母又钓了两条鱼后不玩了,陈灵芝扶着她到岸边走动,活动身体,以防冻伤。
大白凑到陈母跟前想要邀请玩耍,被白杜鹃喝退了。
跟大白玩耍,不光费老头,还费老太太。
陈保柱和白杜鹃轮流钓鱼。
陈灵芝在岸边扒了堆草,捡了些树枝子,点了堆火,给陈母烤火取暖。
白杜鹃和陈保柱两人开始上鱼了。
一条跟着一条,鱼就像不要命似的咬钩。
狗子们都被吸引过去了,蹲在冰眼边看白杜鹃和陈保柱钓鱼。
陈保柱还记得自己答应过小玉和大嘴的事,给了它们两条大鱼。
金锭和黑风见到同伴有吃的了,也满眼期待地舔着嘴巴。
白杜鹃也给了它们两条鱼。
四狗都有了鱼,各自埋头啃鱼。
“大白呢?”白杜鹃发现大白还没领鱼。
平时大白吃东西最积极了,怎么今天它不过来要鱼吃?
白杜鹃抬头四处寻找大白。
萨摩耶的毛是白的,在冬天还真不太容易找到它。
岸边和陈母烤火的陈灵芝突然大声道,“大白在那里!”
白杜鹃顺着陈灵芝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大白正趴在他们之前废弃的冰眼旁,它的脑袋几乎快要伸到冰眼里去了。
“大白!”白杜鹃站起身喊了声。
大白还是趴在冰眼边,没动,但它的尾巴正在用力,四爪也好像在使劲。
“它在干什么?” 陈保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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